,我覺得久久對你還是有些意思的。”
“我也覺得。上次挖蚌的比賽,她輸了你不是很生氣嗎?傅久久的性子,對別人才懶得生氣呢!”
“是啊是啊,這次的送別會,也是你出面了她才答應的。”
陸遠白想,那是因為二哥兒說在他自個兒家裡辦宴會久久才來的。他家門前的柱子不知是從哪兒弄來的朱玄鐵,整整一大根,久久覬覦了好久。
“現在遠白也醉了,你隨時準備著。”
“呼——終於滾蛋了。要不是陸遠白,老子早就表白了!”
眾人紛紛稱是。
陸遠白聽了會兒便走了。橫豎久久不會答應的。
回到宴會上的時候,有人攔著他往另一邊走,幾個人擁上來,呼呼喝喝地說要再喝幾杯。他瞥到圍著他的人朝殿後打了個手勢。二哥兒強自鎮定地朝久久走過去。久久喝完吃完,有些乏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覺。二哥兒在她桌前,來來回回深呼吸數次,終於鼓起勇氣推推久久的胳膊。陸遠白一面喝著別人遞過來的酒,一面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
久久十分警覺,二哥兒一碰上她,便暴跳起來一耳刮子呼上去,然後又軟軟地倒在桌子上,嘴裡含糊不清地罵,“孃的……老子困得要死還……還敢來惹我……孃的不給老子削一塊柱子還灌我酒……孃的……”後面的陸遠白聽不清了,二哥兒被她那耳刮子刮傻了,愣了好半天才鐵青著臉回了偏殿,躲在殿後助威的一幫子兄弟都膽戰心驚地看他臉色,沒敢出聲。
前面又伸過來數十雙手,陸遠白不知怎地心情有些愉悅,遞過來的酒也不推辭,都一一喝了。
宴會什麼時候散的陸遠白不知道,他醒的時候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了。久久還靠在桌子上睡著。陸遠白搖搖頭起身,頭痛得厲害。他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看著久久伸在外面的胳膊,那胳膊被二哥兒碰過,也是這隻胳膊打的人。陸遠白看著看著,有些不爽,抻起袖子把那個胳膊肘使勁擦了擦。覺得差不多,又歡喜地扶久久起來。
久久軟在他懷裡,乖順的像只小貓,全然沒有方才張牙舞爪的姿態。陸遠白低頭看著她白白小小的臉,心裡像被羽毛撓過似的,升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她的睫毛在他的眼皮底下顫動著,好似在誘惑他俯身細看。然後他真的俯身了,酒勁上湧,他的眼前開始模糊,意識也開始模糊。他依稀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臉頰擦著她的臉頰緩緩下移,她的睫毛輕掃過他的臉,那真是羽毛一般的輕柔。他好像被撓醒了,又直起身來。
心裡的衝動還在,腦子裡渾渾噩噩的,有個聲音不斷催促他繼續剛才的事。
“我才不會欺負久久。”他嘴裡咕噥著這麼一句,隨手抄起手邊上一個盤子,“咣”——朝自個兒腦門兒上砸過去。
……
陸遠白恢復意識的時候,覺得周身都在晃悠,還伴著水波晃盪的聲音。
他睜開眼,宿醉的惡果還留在他腦袋裡。陽光大喇喇地射進他眼睛裡,他眯了眯眼,前面有個小小的人影在賣力地划著槳。
“遠哥哥,我們已經出海咯!”久久的聲音裡漾著無法掩飾的喜悅。
他起身,接過她手裡的槳。
“遠哥哥,你睡著的時候被盤子砸腦門兒了。”她幸災樂禍地笑,指著他的額頭。
他下意識地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摸上去,卻摸了一手油。湊到鼻子邊上聞,是藥油的味道。他想著給他上藥的人,忍不住抿著嘴角笑。
久久劃了半天的船,有些累了,便躺進船艙裡休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陸遠白說話。
“二哥兒真小氣,最後還是沒讓我削一塊柱子。”
“他們家的酒真難喝,又難喝勁兒又大。我現在頭還疼呢!”
“遠哥哥,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