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茫然看著眼前自己手腕上那個銅製的手環,眼裡的光彩逐漸黯淡了下來。
在正午明亮刺目的陽光之下,忠誠的黑髮侍從吐出了他一生中的最後一口氣。
他在色澤豔麗的血泊之中閉上眼,胸口停止了起伏。
作者有話要說:= =
勞動節這章的字數幾乎是以往的兩倍了……
165、第一百四十九章 。。。
正午時分,驕陽當空,高懸於萬里無雲的湛藍天空之上。
如雲般潔白的白鷹穿梭在烈日之下,羽翼展開,矯健身姿一掠而過,發出一聲清亮的長鳴。
帶著太陽沸騰的熱氣的狂風在一望無際的碧綠大草原之上呼嘯而過,讓那有半人多高的延綿不絕的碧草一片片地倒下,又一片片柔韌地直起來。
一眼看去,就像是起伏不定的碧色海洋,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風中拍打而來。
那彷彿是寬闊無垠的空間,敞亮開來,讓身處其中的人們在視野開闊的同時,心情也放寬了起來。
嗖的一聲。
一支利箭猛然間飛躍而出,精準地貫穿了一隻遠遠地正啃咬著嫩草的成年大鹿的頸部。
花鹿應聲而倒,四蹄掙扎了幾下,這才慢慢僵直不動。
很快就有幾個僕人跑過來,喜滋滋把鹿抬回去。
不遠之處,神俊白馬放慢賓士的速度,變奔為走,又慢慢停下來。
埃及年輕的法老王騎在馬上,年少的王弟被他攏在懷中。
一副彎弓被王弟拿在手上,弓弦還在微微顫抖,明顯其上的箭才剛剛離弦而出。
白瓷色的手指握緊了彎弓前端,淺褐色的手將其緊緊抓住整個握在自己掌中。
很顯然,剛才精準貫穿了花鹿頸部的利箭僅憑第一次來到王家獵場第一次開弓射箭的王弟自己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自古以來,哪位王室之人來到王家獵場這裡不是獨自一人騎馬賓士狩獵,在屬下面前大展神威?
偏生今天這兩位就打破了這裡代代相傳的預設規矩。因為這次跟過來的大神官是馬哈特不是賽特,他很識相地沒囉嗦什麼,其他人也是裝聾作啞當看不見。
自認為只是在履行諾言教導他的王弟騎射的少年王更是完全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
當死去的花鹿被僕人們抬過來後,年輕的法老王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便揮揮手讓他們抬了下去。倒是年少王弟多看了鹿頸部的利箭幾眼,似乎對於它能如此精準且有力感到有些困惑。
“王兄,你剛才說的我有些地方沒聽清楚。”
剛才亞圖姆握著他的手拉開弓的時候,他因為是第一次開弓,光顧著緊張去了,亞圖姆那貼在他耳朵低聲告訴他的一些射箭的要點他大半都沒有聽清。
“你再說……”
年少王弟的話還沒說完,少年王突然握住他的手抬起來。
白瓷色的纖細手指上,已被勒出一道極深的暗紅色的痕跡,隱約可以看到深陷進去的勒痕透出的血絲。
少年王皺了皺眉。
他剛才用的是一貫由他使用的強弓,只有力勁異於常人的男子才能拉開。他的手指上因為常年練劍騎射早已磨出厚厚的老繭,拉開弓頂多留下一個印子。
可是那顯然 完全沒被訓練過的手指柔軟的王弟被他帶著強行開弓,自然就勒出那樣一道痕跡。
其實適合力氣小的初學者短弓不是沒有,只是他的王弟不樂意用,非要用跟他一樣的弓,說是看起來比較厲害。
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以他的妥協告終。
“王兄?”
“今天就到這裡。”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