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的小姐?”她笑著問,我瞥了眼裝扮,一臉劣質的妝,裙子還算不錯,但是有穿過的痕跡,雖然被完整燙過了,但就是找不出新的那種亮的色彩。
禮服是租的吧。這句話我差點就問出來了。
“我啊,我不是小姐?”
她好奇心比較重,“那是太太?”
“也不是。”
“那來這裡湊熱鬧,這裡可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她臉上不屑,我在心裡暗罵一句,她也不像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孤身一人來這裡肯定是釣凱子的。
“我就是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她狐疑打量我上下,“今天許少把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是他……”我的話沒有說完,優柔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全場也隨著安靜下來,目光停留在一處鮮花彩帶包裹的中心。
一個男人穿著獨特的燕尾服登場,他手拿著話筒,水藍色和橘黃色交叉的聚光燈照在他精心打扮得臉,只聽他清了喉嚨:“大家靜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一個人,我猜疑他是哪家少爺。
“我是主持人。”
……
“今天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許少開的派對,在這個安靜的冬天,我們即將迎來新年,也迎來許少的春天。”他的話一出驚了所有人,別人驚的是後面,我驚的是前面。
許氏繼承人,許老把繼承權給他了?我按捺住心中欣喜,把許生人跑哪兒去了的問題丟向腦後。
接下來是許生上場,他含蓄的笑勾動在場女性的心,我縮在人堆裡,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只見他拿出一個草稿紙。
哎喲,我不認識他,這麼多人面還要照著讀。我想起來小學時老師叫我們讀作文,有點像。
許生在一群鬨笑中走去中間,引來了眾人的目光,聽他慢悠悠折開紙,“我先宣讀下這個。”
“男友準則第一條,青檸可以隨時吆喝許生,對於老婆大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命令需要聽從,罰。”
“男友準則第二條,許生需和美女保持三米距離,醜女一米即可,如有違反,罰。”
“男友準則第三條,除公司等重大事情許生一定要和老婆商量,否則,罰。”
“男友準則第四條,許生必須關注青檸的一舉一動,餓了渴了病了盡最大的能力滿足要求,反之,罰。”
“男友準則第五條,今生今世再也不背叛欺負老婆,因為她要是生氣的話,下輩子就不想遇見我了。反之,罰。”
“男友準則第六條……”
我怎麼不記得我寫過男友準則這麼多條,這些天忙忘記了,寫作這個東西對於我來說太難。
聽到第二十一條時,他沒有讀出來,而是抬眼望角落裡的我,彩燈照在我身上,他幾乎是喊出來了:“如果你想保護全世界,那麼讓我保護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我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熟悉的容顏,他已不是少年,卻像陽光溫暖,能陪我一生。
我淚如雨下,高二的那個夏天,我們剛認識不到一個月,我帶他去夜市保護小販免受街頭混混欺負。
他那個時候被子彈擦過小腿,傷並沒有完全好的,我卻還說他是裝,帶著他穿梭危險中。
早就心動了吧,從我被他救下來躺在病床上看這一張第一眼就讓人心動臉,還是他用手去溫熱玻璃杯裡的水。
從調皮曖昧地在班裡人說阮青檸最近和我戀愛時,還是他當著許烺和白子雪的面吻我,末了還玩味地問我是不是初吻。
為我擋下槍,他即便在流血的時候都能紅我笑。“我受了好重的傷,你快救我。”怎麼救你。”“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