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手指的手捂住了脖子。
劉海柱抓著手中那物又是一插,插到了張主任的臉上,張主任又是一聲慘叫。他的身手遠勝劉海柱,但是耐痛力顯然遠不如中日在在街頭鬥毆的劉海柱強大。再者說,劉海柱是抱了殺人的念頭來拼死的,而張主任只是防衛,心態不一樣,迸發出來的能量自然也是不一樣。
劉海柱這第三紮,戳到了張主任的手背骨上。劉海柱這次明顯手感不對,感覺到手中那物彎了。
此時劉海柱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手中那物居然是一管蘸水筆!!!蘸水筆這東西現在基本上絕跡了,這東西構造簡單,一個長長的塑膠管上插著一個約四厘米的筆尖,蘸鋼筆水才能用。
劉海柱居然就用這破懂西給張主任紮了兩個對穿!
看來人在憤怒時的能量會暴漲。
此時,辦公室外的人開始踹門了。可能是張主任昨天把門修的太結實了,所以兩下居然沒踹開。
劉海柱抄起落在地上的菜刀,沒頭沒腦地朝張主任的腦袋和脖子上亂剁了三下後跳上了張主任的辦公桌,拉開窗戶跳了出去,逃之夭夭,轉瞬就不見了人影。
那個修車攤,在其後的五年中再也沒有人開過。
等五年後這個修車攤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時,戴斗笠的人還是那個人,只不過多了一把山羊鬍子。
36節煤油燈
劉海柱在南山上準時等到了二東子。
眼睛失去了以往的機靈勁兒的二東子顯然一夜沒睡,顯得格外疲憊。
“跟我走吧!”
“去哪兒?”
“不遠。”
二東子說是不遠,可劉海柱和二東子走到了黃昏才走到。
這是一座荒山,劉海柱記得小時候曾經來過,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馬上到了。”
“這裡?”
劉海柱知道這山本來是一座接近於原始森林的山,但是在大躍進的時候樹都被砍光了,現在成了一座荒山,這荒山的方圓十里都沒有一家人家。
“這裡有山洞?”
“有人家。”說完,二東子向前一指。
劉海柱果然看見了兩間土房,這土房連個院子都沒有。
“這是誰家?”
“我師傅家。”
劉海柱瞪大了眼睛。劉海柱早就知道二東子有個師傅,可是劉海柱始終不知道二東子的師傅究竟是誰,因為二東子始終沒提起過,劉海柱還以為二東子的師傅早已不在人世了呢。
這小土房子蓋在山腳下,雖然房子不是很小,但是已經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牆上已經掉坯了,屋頂上也長滿了草。已經是春天了,可這房子窗戶上的塑膠布還沒拆。如果不是牆上貼著幾張還沒怎麼褪色的對聯,劉海柱還真不敢相信這房子有人住。再說,就在這山村老宅如何生活?
二東子沒理會劉海柱,“篤”,“篤”,敲了敲木頭房門。這房門可不能用力敲,敲得力氣大點兒非得把門敲倒了不可。
“嗯,聽見了。”裡面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可劉海柱等了5分鐘,還是沒人開門。
“我師傅走路不方便。”二東子說。又過了至少5分鐘,門才“吱”的一聲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架著拐的老頭出現在了劉海柱面前。
劉海柱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呆了:這老頭右腿少了半截,右胳膊少了半截,左手就剩下了食指和大拇指。大概170cm左右的個頭,可是看起來沒有80斤,臉皮已經包在了骨頭上,根本看不出年齡,兩隻眼睛已經渾濁得分不清黑白眼仁。雖然是個活著的人,但是似乎應經沒有一絲生氣。穿著一套土布的毛氏制服,但是已經根本分不出來究竟是灰色還是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