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厲行卻不在,一位年輕參謀告訴她:“參謀長去師部還沒回來。”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賀熹謝過年輕軍官往回走,卻意外地碰到剛剛被提升為團長的堂哥賀泓勳。
賀泓勳很意外,眼睛往她身後掃了一下,不解地問:“這麼晚了一個人來的?找我還是找厲行?”
後知後覺的賀熹終於發現賀泓勳是知道什麼的,感覺被算計的她隱隱有些慍怒,可對方畢意是自小疼愛自己的堂哥,賀熹不好發作,壓住火氣打算一走了之。可賀泓勳卻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抓住她的手臂,他問:“怎麼了這是,和厲行摳氣了?不對,他應該還沒回來,我給他打個電話……”
居然沒事人一樣提厲行?賀熹使勁甩開賀泓勳的手,頭一回對自小敬重的堂哥發脾氣,她語有不善地說:“不想和你說話。”見賀泓勳皺眉想說什麼,她又搶白道:“我和他事你能不管嗎?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之間……”到了嘴邊的“不可能了”無論如何說不出口,賀熹留了半截話就要走。
長大了翅膀硬了,嫌他多管閒事了?賀泓勳氣得在原地轉了個圈,末了朝賀熹的背影不顧形象身份地揚聲喊:“是我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還是你啊?小七,你要是對他還有一絲感情,就去了解一下他在特種大隊經歷過什麼。如果你真對他沒感情了,算我多事!”
賀熹停頓了一下,然後加快了腳步。
賀泓勳回到家氣還沒順過來,牧可跑過來給他拿拖鞋,換作平時他肯定笑著逗小妻子:“喲,媳婦兒真勤快,你說,我們是先吃飯呢還是先上床,決定權在你手上。”可今天他卻深鎖著眉頭直接進了書房,惹得牧可追過去惦起腳揪他耳朵:“誰給你氣受了,回來晚了還不理人?”
拍了下小妻子的腦袋瓜兒,賀泓勳抱怨:“你們女人就是麻煩,惹不起還躲不起。”
被他罕有的困惑表情逗笑,牧可故意扳著臉說:“你居然敢招惹我以外的女人,不怕我給你全軍通報啊?晚上不許上床了,睡沙發。”
“這想法我還真有過。”賀泓勳擰著眉抱怨:“睡覺姿勢太不規範,小人一個佔那麼大地方,我都快被擠地上去了。”
牧可瞪眼:“誰像你啊,睡覺都是‘規定區域固定姿勢’,也不嫌累!我不過伸個懶腰罷了,沒事就唸叨,愛睡沙發你就去啊,又沒人攔著。”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賀泓勳笑了,“你這懶腰伸的幅度可是不小,就差把你老公踹地上去了。”
牧可撇嘴,之後追問他怎麼了。賀泓勳把賀熹衝他發火的事說了,末了不解地自語:“也不知道厲行那小子怎麼招她了,我點過他啊,就差明白告訴他小七至今單著呢,怎麼不上道呢……”之前大清早賀泓勳去訓練場表面上是看厲行訓兵的,實際上是透露賀熹的情況給他。所以說,堂兄妹什麼的,有時就是用來“出賣”的。
“點什麼點啊,你不能說明白啊?”對賀熹和厲行的事已略知一二牧可批評道:“肯定誤會還沒解釋清楚,你們男人才討厭,有什麼事總喜歡悶在心裡,你們不說我們怎麼知道啊?裝深沉!算了,不和你說了,一個大老爺們什麼都不懂。”
那天在部隊門口無意撞上厲行後,牧可回家就把情況彙報給賀泓勳了,當賀泓勳同志把他的想法全盤托出後,居然明令禁止她插手厲行和賀熹的事。牧可本就對他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法心有不滿,今兒可好了,終於被她逮到機會發飆了。
他什麼都不懂?賀泓勳被訓得哭笑不得,撓了撓頭髮,他預備先收拾一頓他家媳婦兒,再給厲行打個電話,教育教育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老爺們!
計程車在夜色中一路飛馳到師部,想著賀泓勳的話,掙扎了一路的賀熹沉默地坐著不動,時間久到連計程車司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