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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阿宴最近老是想往易家院跑,被我攔著了。”

顏九月自她開口起便低著頭,聞言,看了她一眼,想到竟有人能治住謝子宴,不覺勾唇輕笑。

“原先,我以為是小豆他們纏他,沒多在意,卻沒想到,他竟在易家院藏了個人。”

言語中不乏怒意,卻不是對著顏九月,可是,顏九月心中還是感覺到易夫人此行的目的不簡單。

“阿宴從小就很依賴他母妃,長大了,難免會因為兒時的念想,看上幾個跟他孃親相似的女子,這在以前也不是沒有的事。”

“易夫人想說,我不過是謝子宴看上的人之一,早晚也會跟前幾人一樣慘遭拋棄,是嗎?”

隱約能感受到易夫人話中的意思,顏九月打斷了她,話語雖犀利,眼中卻依然隱隱藏有笑意。

易夫人頗為讚賞的點點頭,承認話中的意思。

“還記得紅伊嗎?”

曾經的大夏女帝,那一身*如血的紅衣,顏九月當然記得。

“阿宴曾經很寵她,結果她瘋了。”

易夫人的聲音突然變得輕緩許多,她似乎也在憐惜那個一心愛著謝子宴,卻遭背叛遺棄的美麗女子。

“阿宴不是普通男子,適合他的人,現下還不會出現,即使他身邊總有人在停留,那也只是他宏圖路上的無名花,早晚會枯敗凋零,被他遺棄路旁。”

“丫頭,你不像紅伊,你是個聰明人,阿宴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子,你不會不瞭解。”

“丫頭,好自為之。”

屋外的日頭漸漸弱了,陽光不再亮的刺眼,轉而變得暗淡柔和。

易夫人在一個時辰前便已離開,留下一句“好自為之”,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包含了一切意思。

顏九月自易夫人離開起,便一直坐在七彩的琉璃窗旁,從那裡望出去,恰巧能看到開的如火如荼的東溟花,明明是極淡的紫,卻堪堪將一旁火紅的月季給比了下去。

或許是看的久了,顏九月似乎越來越鍾情那一片片的淡紫,伸手想去觸碰,卻發現距離其實很遠,方想垂下手,卻見一隻素白玉手執著淡紫的小花,放入了她的手中。

迅速地抬起頭,卻在看清來人是誰時,心中漾起淡淡的失落,但面上卻依舊笑意盈盈。

“易翩,找我何事?”

見顏九月沒有接花,易翩有些奇怪,她本以為顏九月是想摘花的。

“無事,奴婢只是見姑娘坐著看了一個時辰的花,以為姑娘想要,所以給您摘了一朵來。”

聞言,顏九月愣了愣,她根本沒注意時辰,原來自己已經呆坐如此之久。她對著易翩笑了笑,接著又回過頭去看花。

“這花有何故事嗎?”

問出這話,顏九月竟會有些苦澀,她的故事,謝子宴早已瞭如指掌,即使是她埋藏深處的怨念,他也看得透徹。

可關於謝子宴,她卻依舊一概不知,即使是這時常被提起的東溟花,她也不曾知曉其中奧秘。

易翩顯然比她瞭解許多,因為顏九月一問,易翩的表情便哀傷起來,那個樣子,顯然是在緬懷故人。

“東溟是大夏與赫國邊境的一個小鎮,我家娘娘曾經在那裡生活過,這花是小鎮特有的,娘娘喜歡用它泡茶,離開時便帶了些種子,所以現在易家院才會有這東溟花。”

“苓妃娘娘是何時離世的?”

對於夏侯苓,顏九月心中有諸多疑問等待解答,既然謝子宴不願說,那她只能在旁人身上尋找答案。

可惜,易翩顯然不是合適人選。

“奴婢不知,十年前陛下來易家院時已是獨身一人,他並未說起娘娘何時仙逝。”

顏九月感覺有些怪異,眉間不覺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