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易州我又為什麼來不得。”
風月就是個丫頭,哪裡懂那些,她只是哧哧的笑,並不作答。
樂清泊也沒指望她能回答出什麼不一般的話來,他自得其樂,看著他人的熱鬧而自己高興。
“樂公子?”
然,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聞有人在喚他。
他回身,就見一俊朗如月的男子追了上來,他仔細看他的相貌,想了下,展眉應道,“易州小墨家的墨玉華墨公子?”
墨玉華溫文爾雅的笑了,他拱手行禮,“正是在下,大京那邊說就這幾天樂公子就到易州,便早早準備了下榻之處。還忘樂公子務必賞臉。”
樂清泊笑容不變,他問身後的婢女,“風月,阿大可是已經找好客棧了?”
風月搖頭。“這會,應該還沒。”
墨玉華搖著手裡的摺扇,“那豈不是正好,大京那邊的墨戈弋公子可是特別交代了要好生招待樂公子,再者玉華早便聽聞樂公子雖然出身制筆世家,可對墨卻同樣的精通,所以神交已久。”
樂清泊笑出聲來,對方謙讓有禮他也願意賞個臉,遂道,“那便走吧。”
墨玉華面上一喜。他伸手一引,讓對方走前面,然後跟上,小聲對樂清泊介紹易州的風土人情。
墨玉華無疑是很會說話的,加之兩人年紀相仿無幾。沒一會功夫便相談甚歡。
從大殷歷史說到時下的大殷、雲離、南齊三國現狀,又從制筆聊到制墨,簡直是無所不談,樂清泊更是覺得頗有相見恨晚的味道。
走到半路,哪想,這種愉快的氛圍就被一人給打斷了。
樂清泊神情淡然地看著面前攔住他去路的中年人,此人身形高壯。黑鬚黑麵,一雙眼睛吊著,笑的諂媚地看著他說,“樂公子,鄙人王懷遠,是易州墨商會的現任會長。現已在龍鳳樓備下酒菜,為樂公子接風洗塵。”
墨玉華皺了皺眉,這王懷遠確實是墨商會的會長,可墨商會,有事從來都是五位墨使就做主了。可以說這個會長是個傀儡亦不為過。
今日樂清泊過來,那五位墨使自詡是有德大家,這種曲意逢迎的事定是拉不下身份來的,可這王懷遠不一樣,他是行商出身,其他人不來,他可就像個蒼蠅一樣巴巴的就沾了上來。
樂清泊不動聲色的將墨玉華表情收進眼底,當下對王懷遠的印象就不好了,聲音都不自覺地冷了下來,“不用麻煩王會長,小墨家已經都準備好了。”
王懷遠還想說什麼,哪知樂清泊轉頭對墨玉華道,“墨兄不是說要帶在下逛逛東市麼?這離東市還有多遠?”
墨玉華一愣,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不遠,那邊拐過角就是。”
樂清泊朝王懷遠點點頭,轉角就往東市去。
墨玉華緊跟其後,王懷遠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等等,我和你們一道去。”
沒甩掉王懷遠,可卻不影響樂清泊的興致,他到東市,一路走一路看,邊上墨玉華還在解釋,一時之間兩人倒將王懷遠給忘在一邊。
路過古家鋪子,樂清泊猛然瞧見古家鋪子的門庭若市,而斜對面小墨家的鋪子卻門可羅雀,包括其他的商鋪亦是,他不由的小小吃了一驚,“墨兄,這是何故?為何這家的買賣這般好?”
墨玉華苦笑一聲,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古家鋪子進進出出的客人,以一種自己都能嗅到的酸澀口吻回答道,“樂兄有所不知,最近易州製出了一種香墨,此墨丸氣香而芳,且還是廟宇之中的那種淡淡檀香,故而在易州受到追捧,很多文人雅士更是以擁有此香墨而自得,這也就是為什麼其他鋪子買賣慘淡,這家卻如此紅火的原因。”
樂清泊若有所思,他盯著古家牌匾,好一會才搖頭道,“我一直以為,易州的鰲頭是你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