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給我打電話了。”王牡道。
天仙的高興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底,瞬間冷靜下來,“為什麼?”
“你長大了,你會明白的!”王牡輕緩的聲音道。
“我知道了,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天仙堅持道。
“你照顧好自己,錢不用省著花,不用去搬磚和挖礦,也不用給我寄錢,掛了。”王牡的聲音很輕。
“哦。”天仙應了一聲,手機中聽到對方結束通話的聲音。
電話結束通話後,天仙臉上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的情緒,若有所思地想了很多,母女倆之間的氣氛,怎麼說了,總是有些怪異的樣子。
它卻還是天仙唯一的家,她願意盡最大的努力經營好這個家。
星期六,天仙本想趁著週末去看看附近哪裡有工地,或者礦井,需不需要人,最好工資日結。
沒辦法,過去的十八年,她只會倆個技能,除了搬磚就是挖礦。
但是,這種暫可以稱的上美妙的設想被打斷了。
由於班長生病,成昆把為紀念開學採購班級紀念品的任務交給了天仙,她不得不推後去搬磚或者挖礦的安排。
星期六一早,天仙收拾好自己,正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裡?等我一下。”朱陳胡夏打著哈欠,十分速度地從床上跳下來,“我好了。”
“你不換衣服,不梳頭,不刷牙,不洗臉?”天仙懷疑地打量她全身上下,一臉嫌棄地表情,別告訴我她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換過衣服,沒梳過頭,沒刷過牙,沒洗過臉。
“不用。”朱陳胡夏甩了甩頭髮,立馬順滑,往手上呸了幾口口水,直接往臉上一抹,“我牙很好的,又鋒利又結實。”
朱陳胡夏齜著牙把臉湊過來,天仙嘴角抽抽,臉上嫌棄神色更甚,後退幾步,“離我遠點。”
“我都照你說的話做了,頭髮也梳好了,臉也洗了,可不可以給我買好吃的?”朱陳胡夏討好地笑著。
提到這個,天仙臉色便難看,朱陳胡夏的胃仿若無底洞一般填不滿,喂她開銷太大。
“你還沒還我錢。”天仙認真地道,每一分錢,她都經過嚴密的計算來花的。
朱陳胡夏訕訕地笑了笑,跟在天仙的後面。
“你為什麼老跟著我?”天仙嚴肅地看著她,自從朱陳胡夏開口說話以來,其他五個有時在,唯有朱陳胡夏永不缺席,另外四個蹤跡難尋。
“因為你有吃的。”朱陳胡夏咬著手指頭,絕對不能說真話。
“哦。”天仙可有可無地應道。
剛一走出校門,朱陳胡夏鼻子鬆動,忽然站在路邊小吃攤前不動了,咬著手指頭流口水。
天仙忽然發現身邊人不見了,往後頭一望。
一個擁有著女神外表的妹子在路邊攤旁使勁嗅,對著雞蛋灌餅和哈爾濱烤冷麵發花痴。
朱陳胡夏看天仙折返回來,有戲,眼前一亮,“老闆,這些,還有這些都給我包起來,我全要了。”
“天仙,刷卡!”朱陳胡夏大聲吼道,每次在食堂都是天仙刷卡。
“大姐,我們地攤不刷卡。”賣雞蛋灌餅和烤冷麵的老闆操著一口東北話鄙視地回道。
“天仙,我已經好久沒吃飯了,早上還一大早陪你出來,餓著肚子呢!”朱陳胡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也沒吃早飯。”天仙冷著臉說道,伸出兩根手指頭,“老闆,兩個雞蛋灌餅。”
“大姐,我們地攤不刷卡。”老闆再次強調。
“我有現金。”天仙心情複雜地掏出一張紅色的紙幣。
“我還要那個。”朱陳胡夏指著旁邊的哈爾濱烤冷麵說道。
“不要得寸進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