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當年,有呼延四兄弟去幫成斌的忙,定能手到擒來,還怕那丫頭跑得了麼?”
章鐵夫道:“大人擔心的是什麼事情?”
龍文光嘆口氣道:“我也不知成斌是什麼想法,他偏偏看上了雲家的丫頭,她可是仇人之女啊!”
章鐵夫道:“那位雲姑娘未必知道她的父親其實是死在大人之手。”
龍文光道:“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要是成斌當真娶了雲家的女兒,日子久了,難保不給她知道,那豈不是在我的家中,就藏下一個禍患。”
雲瑚恨得牙癢癢的,心裡想道:“你以為我還不知道?哼,我早已知道了。你的侄兒是癲蛤麻想吃天鵝肉,我恨不得殺了他,哼,你卻還擔心我會嫁他!”她手裡捏著一枚透骨針,恨不得立時殺了仇人。但見章鐵夫正是站在龍文光的身前,只好等待時機。
龍文光嘆過了氣,說道:“當然我不會讓那丫頭做我的侄媳婦的,不過我沒有兒子,我擔心他終須會給那丫頭所害。不過,子侄的事情,我也擔心不了這麼多了。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儘量設法為我們龍家消除禍患。章師傅,我想請你到桂林去走一趟。”
章鐵夫道:“到桂林去?”似乎有點感到意外。
龍文光道:“殺了刀王的那個姓陳的小子,原籍桂林。”
章鐵夫道:“不知這小子是不是還在家裡?”
龍文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桂林是他的家鄉,他遲早都要回去的。”
章鐵夫心想:“這不是守株待兔麼?”說道:“捉這小子不難,不過要是運氣不好的話,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覆命了。”
龍丈光道:“我不限你時間,而且我也並不只是要你對付那個小子。”
章鐵夫怔了一怔,問道:“還有何人?”
龍文光道:“雲浩有一個朋友。聽說雲浩那年之所以前往桂林,就正是赴他的約會的。雲浩死了,但那人卻僥倖脫網。”
章鐵夫道:“啊,大人說的敢情是鐵掌金刀單拔群?”
“不錯,此人武藝高強,不在雲浩之下,若不除他,我寢食不安。”
“但單拔群可並不是桂林人啊。”
“我知道。但他最近會到桂林去的!”
在外面偷聽的雲瑚不禁吃了一驚:“單叔叔要到桂林,怎的他這樣快就知道了?”
章鐵夫聽說要他去對付鐵掌金刀單拔群,不禁也有點惴惴不安,暗自想:“聽說單拔群的八八六十四路皤龍刀法和七十二招大擒拿手法厲害非常,我雖然練成了混元一忌功,只怕也還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他雖然心裡惴惴不安,口頭上卻是不能不奉承龍文光道:“大人真是訊息靈通,身處廟堂,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得這麼清楚,大人放心,只要他在桂林,他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龍文光拈鬚微笑,說道:“也用不著你單人匹馬去廝拼的,我已經給你準備好啦。”
說罷,取出一張名單,低聲說道:“寫在右面的這些人是咱們的朋友,寫在左面的卻是和咱們作對的人,這次由你主持,趁這機會,把和咱們作對的人通通除去,你先看看這張名單。看看你認得幾個?或者有哪幾個是你認為有嫌疑的?”
雲瑚怒火中燒,心裡想道:“你這老賊,不僅害了我的一家,還要害許多好人!”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於是趁著章鐵夫低下頭看名單的時候,一抖手把那枚透骨釘從視窗射進去,對準了龍文光的太陽穴!
雲瑚滿以為這枚透骨釘便可取了龍文光的性命,不料章鐵夫竟似後腦長有眼睛似的,一覺微風颯然,頭也不抬,反手一彈,恰好彈個正著。
只聽得“叮”的一聲,那枚透骨釘疾如閃電的穿窗而出,反而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