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別的辦法解毒嗎?”淼難以置信的驚叫。
天志垂眸低語。“她的情況乃我生平僅見,恐怕更是世間罕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爽怡張口欲言,看著天志依然冰冷的臉,按下一切想說的話,熱淚盈於睫,她卻緩緩抬頭,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多謝你言明一切,感激不盡,請回吧。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淼含淚看著佯裝冷漠的爽怡,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敏敏。”說完轉身而去。
爽怡送客的手僵在那,卻扭頭不去看他,突然手中冰涼,竟是他握著自己的手,她不敢相信的瞪他,見他依舊漠然,心中暗嘲,想要甩開他的手,天志卻絲毫不放手。爽怡掙了幾次,沒有掙開,急道:“你還想怎麼樣?我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想去猜測,我只希望你有一天會敞開心扉告訴我一切。所以,我待在你身邊靜靜的看著,可是到現在,我卻糊塗了。你要的不簡單,你做的更不簡單!”
天志微微湛藍的眼眸突然變成深藍色,默然的盯著她。
爽怡心灰意冷,怒極而笑。“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圖謀什麼,我都不怨你,可是,如果你要傷害她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我絕不答應。”她猛地甩手,掙脫了他,轉身走出內廳。誰知剛要踏出門檻,卻撞在一人身上,腳跟絆在門檻上,往後仰倒。清冷的懷抱將她團團包圍,冷冷的言語響在耳邊。“你只要這次離開我,我們便再不可能。”
爽怡驚異的抬頭看他,他深藍色的眼底藏著什麼,她卻怎樣也看不清楚。直覺想要反駁,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天志輕輕扶她站直,眼睛直盯著她,道:“今晚陪我去一個地方,你想知道的我都讓你知道。”
爽怡緩緩閉上眼睛,想要隔離開那雙致命的蠱惑,可是腦海中,那抹黑白相間的湛藍卻早已深深烙進她的心底。
兄弟
暗夜沉沉,長安城的街道空空蕩蕩,針落之聲可聞。長安城實行宵禁,入夜全城百姓不得擅自外出,違令者罰徭役十日。
但夜幕中,兩個陰影在寬廣的街道上穿梭,巡城的將士遙見空曠的街道上人影閃動,可一眨眼的功夫卻什麼也沒有了,不僅面面相覷,猜測是自己眼花,還是長安城中冤魂太多,三三倆倆緊緊挨著,迅速離開。
一座古舊的宅院,雖有十步一崗有親兵守衛,卻形同虛設,各自抱著武器打盹,根本不用擔心府中無權無勢的王爺會有什麼危險。即使真的有刺客殺進,皇上皇后也根本不會放在眼中,這個王爺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只是今天還是要注意一些,皇上的養女金城公主特准回府省親,這位公主乃是暗定的吐蕃王妃,她的安危還是重要的。雖然稍加註意,瞌睡蟲一到,仍是昏昏欲睡。
老舊的書房中,一個男子蕭索的站在書桌後,原本三十歲的他正值盛年,可是常年的恐慌,加上少年時的折磨已在他的身體上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雙鬢斑白,臉上盡是滄桑,身形佝僂,久站也會使他雙腿顫抖。只要天氣變幻,他的傷腿就會疼痛難忍,甚至比欽天監的觀星師還要準確。
他便是雍王守禮,高宗六子李賢的第三子。中宗即位,恩賜他承繼雍王爵位,可是落魄皇孫又怎會有人關心。一個人住在荒廢已久的宅院中,看著府中蕭索的慘象,自己一人慢慢整理出一片天地,幾十年如一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此時他看著站在桌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有說不出的哀傷與不忍,可是一切已成定局,他能怎樣呢?
少女撲倒在桌前,嚶嚶哭著。“爹爹,我不要去吐蕃,我不要嫁給吐蕃人。我聽人說過,吐蕃人生性兇殘,男人長的虎背熊腰,會活活這麼死女人的。女兒不要嫁,女兒不要想古代那些和親的女子一般在千里之外鬱鬱而終,女兒不要。女兒不想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