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正如顧歸帆所說的一樣,看起來嚴肅,但是在自己人面前是很好說話的,只是好說話不代表會為此更改工作安排:“我那天要出差,如果是前期的評估工作的話,小顧也能勝任。”
撮合他們的意思真是再明顯不過了,就差直接問顧歸帆,小學就認識的人是怎麼拖了這麼多年還沒修成正果的了。
容易在長輩面前總是嘴甜又會說話:“只要他能勝任就好,您一路順風,不用操心這邊的事。”
高教授就一個兒子,門下的弟子也以男生居多,這時見容易又會說話又細心,心裡別提多滿意了,他真心把顧歸帆當成後輩來看待,這時便不住用眼神暗示他對女孩子要體貼。
顧歸帆笑的溫和,心裡卻是很有幾分無奈。
不是他不想送容易回家,或者不願意多陪她待會兒,而是今晚的那場風波是一定要向院辦彙報,也必須想出一個解決措施的,至少不能上升到醫療糾紛的地步。
他今晚根本就沒有按時下班回家的可能。
容易對此表示充分的理解,她打著跟顧歸帆聊一聊的名號,讓他陪她走到停車的地方去,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連白大褂都沒脫就跟了出來。
兩人一起沐浴在月光下,都覺得這段路變得比平時短了許多。
顧歸帆緩聲道:“抱歉,這次實在是招待不周,等評估工作正式開始那天,我一定好好表現,不會讓容氏吃虧的。”
“拜託,我媽媽就是醫生,你們工作有多忙,我難道還不清楚麼?再說我來的是醫院不是餐廳,這有什麼可招待的?”容易笑起來眉眼彎彎,眸光比月色還要皎潔。
這種時候應該說些符合氣氛的話才對。
顧歸帆話音不由自主的一柔:“我記得那天是六號?”
容易並不曾特意跟他提起過評估工作具體是定在了幾號,但他對此卻是門清,並且表情也變得欲言又止了起來:“那天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安排?”
“啊?”容易愣了一下,心說難不成他對她的瞭解已經深到她哪天打算去做臉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