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的桃花眼挑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安靜的側臉,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妖精了。倒不是在罵他,卻帶有一種很。。。。。。那個的感覺,不知道如何形容。
一秒鐘後,神志回覆過來,他打了個哈欠,像貓一樣,半眯著眼睛,微張著嘴巴,一隻白玉一樣的手擋在桃色的菱唇前。“老闆,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說:“有個客人要見你。”滿以為他會拒接,但他倒是一臉隨便,但說出來的話確實另一番光景:“他以為他是誰啊,倒是不問問包我的是誰?”很勢利,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但想想這裡是哪裡,就又釋然了。
“若是問過包你的人,就可以了嗎?”
他點點頭,可臉上倒是一臉不耐煩。我可是這裡的老闆啊?
“是叫我嗎?”層層的蔓紗擋住了寢床,從那裡透出來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太真切,我的心微微筋攣了一下,為著突如其來的聲音。
一隻乾淨的手撥開層層紗蔓,就要見面了,我的心已經不是正常頻率的跳動了。
遇
就像在雪山裡睡著的人一樣,醒來本來就是一種奢望了,何況是還可以看到夢中夢到的東西。這簡直就是一個童話。
我是不是在做一個無聊的夢?我問我自己,也該慶幸這種衣服的袖子夠長,沒有讓他們看到我在袖子下做的蠢事,我把指甲,衍硯為我修的圓滑且尖銳的指甲,嵌進了掌心裡。真痛,真好。
我在習慣於某一樣事物的同時,也習慣了他給予的傷害,比如,指甲。很早以前,好像在我還沒有死的時候,我就習慣把指甲留的很長,在享受別人驚愕的目光的同時,也承受著指尖觸碰掌心的痛。不是沒有像要把它剪掉的心,但是習慣了。一旦失去後,帶來的不只是不習慣。
所以常常對自己說,習慣了就好。
他從紗帳後走了出來。
其實,我早該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做好準備,至少在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不那麼狼狽。說什麼都晚了。
聽到他,看到他,遇到他,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沒有等了一輩子那種那麼纏綿的感覺,又的,只是倦怠感。累,身心俱疲,突然想說,你為什麼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又突然想說,你要是不存在該多好。
即使,沒有遇到你這件事,也許會成為我一輩子的遺憾。
“小夜。”我聽到我心裡在這麼喊他,那聲音連我都聽著悲涼,像是哀鳴一樣。
“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談嗎?”他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順手攬過煙鎖的腰,而煙鎖一陣嬌呼,攬住了他的脖子。男人與男人這種事,我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只要是愛,那不就足夠了嗎,卻因為對方是小夜,不,是有一張小夜的臉,所以,我才會覺得異常難受。
很奇怪的,居然就這麼容易地冷靜了下來,沒有了剛剛聽到小夜的聲音的緊張感,其實,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就已經平靜了。
“有位客人指明要煙鎖。”開門見山地說出來意。
他的手指挑了挑煙鎖的下巴:“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幾乎脫口而出地叫他,小夜,但也只是幾乎脫口而出而已,我還沒有不冷靜到這種地步。
“客人,您和那位指明要煙鎖的公子,都是我的客人。”這樣回答,該是不錯的,也知道他這樣驕傲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從他和眾人的口氣裡,也看得出他該是個大人物。大人物是不能得罪的,要得罪就要得罪的徹底,這是定律。
“很少有人會對我這樣說話。”我在揣摩他話裡的意思,至少口氣不是那麼強硬,語氣也不是那麼憤怒,幾乎就和平常人說話一樣。稍微安下點心。
這時候,我不該接下文的,他的話還沒有講完,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