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更何況,我還欠你一千兩沒還上,怎麼好意思再要你的東西?你拿回去吧,將來娶了妻子,送給她也不遲。”
蕭鳳仙按捺住不耐煩。
這小寡婦性子也忒溫吞了些,給她就拿著,磨磨唧唧幹什麼?
好像他送不起似的!
何況天底下有幾個女人撐得起那套綠髓玉頭面,也就她膚白貌美眉目如水,堪堪合適。
綠髓玉晶瑩剔透,細細雕琢成蓮蓬,一眼望去幽綠深沉,她戴在頸間,蓮蓬垂落在鎖骨下方,白的肌膚,綠的髓玉,起伏的山巒,床帳間褪去所有衣衫時,不知該是怎樣驚心動魄的風情。
蓮蓬多子,寓意也好。
這要是擱在從前,他已經使用暴力直接給她戴在身上了。
蕭鳳仙深深呼吸,勉強維持端莊持重的君子人設。
“嫂嫂如此,便是見外了。還是說,嫂嫂根本沒有把我當做家人?”他晃了晃腕上戴著的白菩提手串,“嫂嫂也曾送過我東西,不論價值只論心意,我視若珍寶。你要是不肯收,這手串我也還到佛前去。”
他的態度那麼堅決,根本不容魏紫拒絕。
魏紫猶豫著,只得道:“那……那我暫且替你收著,將來你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再拿出來給你當聘禮。”
說話間,青橘引著一個丫鬟進來。
那丫鬟行了個禮,恭聲道:“魏姑娘,奴婢是鵲橋仙的丫鬟。我家姑娘派奴婢過來傳話,說特意為您物色了幾位翩翩佳公子,問您明日是否有空,前去相看。”
魏紫還沒答話,蕭鳳仙率先道:“她沒空。”
“二弟!”魏紫輕輕呵斥一句,轉而對那丫鬟道,“我有空的,勞煩你轉告玉老闆,多謝她為我操心。”
丫鬟走後,蕭鳳仙不悅:“嫂嫂當真要去相親?”
對上少年審問般的視線,不知怎的,魏紫忽然生出一股心虛。
她垂下長睫,轉身收拾屋子:“我總要再嫁的。”
她得趕在蕭凌霄衣錦還鄉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蕭鳳仙盯著她纖瘦的腰肢。
突然很想把她鎖起來。
就像從前那樣,鎖在深宅,不讓她出去見別的男人。
少年隱忍著,想著要當一個她喜歡的端方君子,到底不敢對她怎樣,自己洗了個冷水澡,又赤著上身,發洩般在寒露的夜裡舞了一夜的戟。
次日清晨,他便發燒了。
小書齋裡瀰漫著藥香。
魏紫坐在床榻邊,給蕭鳳仙喂藥:“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燒了?我總勸你不要睡在地上,你偏是不聽。”
少年眼睛裡充斥著紅血絲。
他乖乖吃藥,狐狸眼悄悄凝視魏紫,滿屋藥香,他卻嗅到一絲茉莉花的甘甜。
那是小寡婦身上的味道。
明明沒有用過香露,偏偏舉手投足間總散發出這股子甜膩膩清森森的花香,讓他想起那夜山神廟,擁她入懷的溫軟。
他聲音喑啞,幾近乞求:“我生病了,需要嫂嫂照顧我,你別去相親,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