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也就老祖宗疼愛她,若是放在我的膝下撫養,我定然不許她穿成這樣!到底是嫁過人的,也不知道拿白綾纏胸,女兒家長成那個樣子,晃盪給誰看?真是不要臉!”
旁邊坐著慕容九里。
她正吃酒,聞言,饒有興味地望向薛子瑜。
她雖不是個好人,但自認為眼光還不錯,她一直認為女子的美各有千秋,只要不刻意虐待折騰自己的身體,無論豐腴或者清瘦都是很好的。
可這年頭,竟然還有女人以女人的身體為恥。
魏紫的這位親孃可真奇葩!
酒宴漸入高潮。
有魏老夫人在場,魏紫結識了不少貴客,得體大方的表現,輕而易舉就贏得了眾人的好感。
魏緋扇死死掐住掌心,忍不住頻頻朝廳堂外面張望。
酒過三巡,終於遠遠瞧見那對匆匆趕來的母女,魏緋扇忍不住翹起嘴角。
魏紫……
完蛋了。
“老夫人!”
“國公爺!”
酒宴正酣,廳外陡然傳來兩聲尖叫。
樂曲聲停,眾人望去。
邢氏和蕭杜鵑連哭帶鬧地闖進廳堂,“撲通”一聲當眾跪倒。
母女倆穿戴尋常,不似受邀的賓客。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鬧哪一齣。
邢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魏老夫人,我今日,可算是見到您了!”
魏老夫人皺眉,直覺來者不善。
她厲聲呵斥:“你這婦人擅闖別人的宴席,無禮至極!來人,把她們攆出去!”
魏緋扇目光一沉。
她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把邢氏母女從後門弄進來,怎麼能輕易攆出去?
她咬牙,求助般悄悄拽了拽薛子瑜的衣袖。
薛子瑜愕然地看她一眼,知曉這是她的手筆,思量片刻,果斷選擇站在她這一邊。
於是她出聲道:“老祖宗,這婦人哭得如此厲害,想必是有什麼委屈,不如先聽她說說?否則,大家還以為咱們家有什麼秘密,需要遮遮掩掩呢。”
邢氏抓住機會,毫不猶豫地高聲哭訴:“魏老夫人,我是小紫的婆母!”
廳堂陷入詭異的寂靜。
邢氏的目光落在魏紫身上。
少女好似一朵人間富貴花,全然沒有當年在陵州城時的模樣。
她心裡湧出一股複雜的情緒,又是嫉妒又是憤恨,還摻雜著濃烈的悔意。
早知魏紫有這麼顯赫的身世,他們全家何必幫著霄兒遮遮掩掩,娶什麼昌平侯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