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給他這種粗人武夫當續絃!”
魏緋扇腦門兒突突地跳,恨不能給薛夫人一棒槌!
她這舅母可真是個蠢貨,竟然覺得上京城裡,沒有女人願意嫁給她爹爹!
魏翎臉色陰沉如水,滿心都是怒火。
這些年,他就是太放縱薛子瑜和魏緋扇了!
一個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連買兇殺人這種事都敢做!
偏偏耳根子又軟,成日聽薛夫人亂嚼舌根挑撥離間!
這些年他不僅要哄著阿瑜,還要敬著薛尚書和薛夫人,逢年過節就得去薛家伏低做小,還得幫薛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子侄在軍營裡謀官位,他簡直受夠了!
做了這許多事,到頭來還要被薛夫人罵!
他惱恨地擺擺手:“我意已決!”
魏緋扇崩潰:“爹爹!”
魏翎拂袖,轉身離去。
“爹爹……”
魏緋扇哭得撕心裂肺。
魏紫冷眼旁觀。
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哭爹孃和離,可她卻很清楚,魏緋扇只不過是捨不得鎮國公府千金小姐的身份。
她倒要瞧瞧,等魏緋扇發現跟著薛子瑜毫無嫁進皇族的指望之後,她會怎麼做。
她會不會拋舍掉薛子瑜呢?
到那個時候,薛子瑜又會如何看待她的心肝寶貝養女?
次日黃昏,鶴安堂。
梅影斑駁,窗外傳來幾聲啾啾鳥鳴。
魏紫對了半日的賬,垂眸飲了一口熱茶。
金梅挑開珠簾,款款進來稟報:“薛家昨日派人過來,把大夫人和二小姐的東西都帶走了。如今牡丹苑已經空置,也已被侍女們打掃乾淨,大小姐可要搬過去住?”
牡丹苑……
魏紫抬起眼睫。
那是她幼時居住的地方,後來給了魏緋扇住。
她笑著搖搖頭:“髒都髒了,我何必再搬進去?稍作收拾,當做客房吧。”
“是。”
金梅應著,過來添了一盞熱茶。
魏紫瞧她欲言又止,不禁好奇道:“你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金梅無奈:“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還是蕭家那些人……”
“蕭家?蕭凌霄?”
“正是。如今上京城裡閒言碎語盛行,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您前夜被混混擄走,那蕭老夫婦今兒特意跑到咱們家門口,說您被玷汙了清白,已是不能嫁進皇族,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他們還說,您總歸是嫁不出去了,他們願意出十兩紋銀的聘禮,讓您去給蕭凌霄做平妻。”
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