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鈺的胳膊,不讓她走。
夏芊鈺微一簇眉,心裡暗道不好,說道:“馬車呢?我們趕緊去酒樓吧!蓁胥王爺今日便要啟程了,我還有東西託他帶給我的夥計們呢!”
許是夏芊鈺的搪塞之情表現的太明顯了,讓夏環佩更加疑雲密佈。
“夏芊鈺……你給我說清楚。”夏環佩嚷嚷道。
避無可避了,看來不說清楚,這女子沒完了,“我剛剛才從孃親的廂房裡出來,解釋了半天,我真的不想再說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好嗎?我酒樓的事情還很多,你願意來幫忙就來,不願意來,我可要忙去了。”
夏環佩直接言辭鑿鑿的呵斥,總算讓夏環佩將信將疑。
她雖然聽說過禹歌笑,但是她這樣的大家閨秀又豈會將禹歌笑這樣的廚子放在眼裡,但是萬一她要是哪天突然福至心靈再想起來了,又要惹出事端來,還是越晚知道越好。
三人趕到酒樓,蓁胥已經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飲茶,四周的凌亂與幽暗絲毫未減蓁胥的氣質翩然。
他便如同一塊放在紅色絲絨上的美玉,顧盼間流光溢彩,讓人的眼睛無法挪開。
夏芊鈺轉頭請錦謖禾囑咐惠叔再回去一趟將四名丫鬟接過來。
三人便走過去坐在了蓁胥身旁。
“你來了?我馬上就要趕路,見到你就放心了,你託我帶的書信呢?”蓁胥啟口間,一隻骨節分明,有著薄繭的手已經伸到了夏芊鈺眼下。
夏芊鈺衣袖裡將書信拿出,遞到了蓁胥手裡。
蓁胥站起來,微微一笑,一張臉絲毫沒有宿醉的疲憊,依然是帥氣俊朗的。
走出去幾步,見夏芊鈺站著沒動,他說道:“你就不送送我嗎?”
其實夏芊鈺很想送他,但是又怕在馬車附近碰到蓁一,到時候在徒惹麻煩。
但是蓁胥已經開口,不容夏芊鈺拒絕,她緊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送他到停在路邊的馬車前,“王爺,一路上多加保重,一路順風。”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於是靜默的站立著,只等著蓁胥坐上馬車,她才轉身離開。
不料,蓁胥卻有話說。
他看向夏芊鈺,眼神遊走著,將她的容貌深深的篆刻到腦海裡。
“別忘了給我寫信,還有,好好經營酒樓,別忘了,這酒樓也有我的一份。”蓁胥伸出手去,最終還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
夏芊鈺回了個俏皮的笑,“王爺放心啦,一定會跟您彙報情況的,有我在您就放心吧!一定會把酒樓經營得很好,歡迎你隨時來檢查。”
“回去吧!”蓁胥欲上馬車。
夏芊鈺這才想起她手裡拎著的幹菊花。
“王爺,這是在賀家參觀菊園後,想起來後,拜託錦公子要的,菊花的花蕊,我嘗過,苦得咋舌,您拿回去後讓他們給您做成點心,若吃著有用,您再告訴我。”夏芊鈺將手中的四方油紙包裹住的菊花蕊遞給了蓁胥。
蓁胥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眼睛中似有波浪襲來,最終還是迴歸到平淡無瀾中,微微一笑,“好的,我會記得的,你快回去吧!”
說完便上了馬車,靠在馬車上,車體輕微晃動中,蓁胥不敢閉眼,也不敢思考,一顆心像是被綁架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想要跳車,哪怕就這樣如同朋友一般相伴,只要能夠看見她,就足夠幸福了。
可是,他還有他的責任,他的使命,車輪滾滾,只能往前。
☆、178 果真是來者不善
新盤下來的酒樓裡,烏煙瘴氣,綠蘿她們已經按照吩咐有條不紊的收拾起來,經久累積的灰塵,此時因為驚擾而翻滾著。
讓寬敞的大堂一時間瀰漫在滾滾紅塵中。
錦謖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