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大少爺,一聽要打掃酒樓,早就跑得沒影了,夏芊鈺根本就逮不到他。
“呸呸呸,你說這才關張了一年而已,灰塵就有這麼厚,什麼地方看起來都破破舊舊的,真是氣死人了。”夏芊鈺正在盤點牆上的裝飾,想要看看哪些是還可以用的,結果一不小心畫卷上厚厚的灰塵掉到眼睛和嘴巴里,讓她極不舒服。
將那些附庸風雅的字畫都取下來後,牆上出現深淺不一的印子,極其難看。
一旁幫忙的禹歌笑不禁失笑,“你現在就像一隻花貓一樣,臉上就沒有乾淨的地方。”
說著便要伸手幫助夏芊鈺將臉上的灰塵擦拭乾淨,見到匆匆趕來的錦謖禾,生生將手收了回去。
“大兄,你的全名是叫禹歌笑吧?”錦謖禾有些冒失的問道。
禹歌笑一愣,輕輕點頭。
“外面有人找,是個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的富人。”錦謖禾接過禹歌笑手裡的粗布抹布,然後將外面有人找的訊息告知了他。
“找我的?”禹歌笑心生疑竇,他在琴川並無舊識,當初之所以誤打誤撞進了夏家實在是因為急需銀錢。
後來,便是為了夏芊鈺,他一個人自由慣了,若是當酒樓的主廚。必定行動多受限制,而且會將大部分時間浪費在應付客人的需求上。
故而在來到琴川之後,禹歌笑沒過多久便進了夏家。
一邊思索著,一邊下了樓,出了酒樓的大門。
夏芊鈺腦海中閃過一些訊息。連忙跟了上去,因為是著男裝,步子可以邁得很大,很快便追上了禹歌笑,與他並肩站立著。
她有些擔憂,怕夏少恭聽到風聲來找麻煩。
這個時候迎面走上來一個寬頭大臉的少年。少年臉若圓盤,眼睛很小,雖然是在盯著二人打量,在夏芊鈺看來倒像是在打盹兒。
打量夠了,這才幽幽開口。“請問誰是禹歌笑,禹公子?”
夏芊鈺擋在前面說道:“我是他的掌櫃,有何事可以與我相商。”
“我們老爺說了,只見禹公子,別人一律不見。”少年出門沒刷牙,口氣著實不小。
錦謖禾說的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的富人,絕不是眼前這個狂妄少年。
夏芊鈺看不管他這做派。正要反駁,禹歌笑輕輕抬手,“掌櫃的。我會看著辦的,您還請進酒樓等著。”
禹歌笑的表情非常淡然的掃了比他矮了兩個頭的少年一眼,然後轉頭對夏芊鈺說道。
夏芊鈺不再強求,聽話的轉身進了酒樓。
“是誰要見我,前面領路吧!”禹歌笑問道。
“請跟我來。”少年指著前面一輛豪華的馬車說道。
“公子請上馬車吧!我家老爺在馬車上。”少年說完之後,幫著禹歌笑掀開了簾子。
上了馬車之後。眼前穿著褐色底金色福紋錦袍的中年男子將他的視線填了個滿當。
本來寬大的車廂,因為他的大腹便便。腦滿肥腸而顯得有些侷促。
一張芝麻餅一般的大臉,笑意盎然的打量著禹歌笑。鼻翼兩側均勻分佈著密密麻麻的雀斑,讓他的一張大臉,說不清道不明的滑稽。
禹歌笑並未開口說話,許是對方打量夠了,竟有幾分拈酸吃醋的說道:“想不到當庖廚的人中,還有公子這樣的美男,竟讓人有幾分意外,公子可真是禹歌笑,別是冒名頂替才好。”
冒名頂替?禹歌笑心中冷笑,他目前尚屬宵小之輩,不知有什麼好頂替的,這人還真是抬舉我了。
如此想完,禹歌笑開口道:“若不信,勞煩您再找便是。”說完便要下馬車。
這人身上的銅錢味兒實在太大,與他坐在一起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禹歌笑平生最恨的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