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早知當初本公公就不該留你一命!生孩子?哈哈,好個生孩子……”
央姬瑟瑟顫抖,心如刀割:“義父,央姬千錯萬錯,還望義父憐央姬愛慕千歲之心,指點一下央姬該如何去做。”
兩人僵持了晌久。
最後,儲升妥協。
儲升悵然道:“央姬,我兒雖說健全,然這名聲也不是空穴來風,不是宦臣,勝似宦臣。我兒這樣過了多少年……”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而且還是他說不得的故事。
儲升道:“我兒留了命根子,心卻殘了。你是他第一個碰的女人。本公公其實也是歡喜的,他若碰了你留了子嗣,本公公就不信連個孩子本公公都保不住?然,他或許這輩子都碰不了你了。”
儲升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罷了,你來找本公公也沒用。我兒是寧可天下人負他也不負天下人,這一關他或許一輩子都過不去。”
央姬叩拜:“央姬明白了,不管千歲過不過得去,央兒都……”
她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央姬只想知道,千歲現在在哪兒?”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儲升意味不明的冷笑:“我兒每夜都在府裡,央姬以為我兒會去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可能、應該、也許,男主會難得頹廢。。。。
爭取日更中~
第42章 洞房花燭
回到宮府,已然亥時。夜深人靜;月滿蟲鳴;花香樹顫。
央姬手執燈籠,在南院倉皇的尋著。南院無一絲人氣,只餘幾盞稀疏高懸的琉璃燈。
宮裝在燈下闌珊;眉眼惶惶。她一聲聲喚道:“千歲……”
“千歲……”
“千歲跟央兒回家……好不好……”
央姬一直以為南院很大很大,大到許久許久都饒不完一圈。
而事實上,很快就沿著甬道饒了一圈,回到原點。
央姬這才恍然大悟。
想當初,月夜迷人,她跟在他身後腳痛的不行,“千歲,還要多久才到啊?”
她當初甚至懷疑是他迷路的方式不對。
她在他的背後委屈的哼哼唧唧,他這才停步,負手立於八寶琉璃燈下。
他說:“快了。”
不是他迷路的方式不對,而是她追隨的智商太低。
央姬不再沿甬道而饒,匆匆穿過魚池。
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飲的白色身影,對月仰項,長袖垂落,青絲亂灑。
宮容沒有回首,她緩步靠近,不敢出聲。
宮容的聲音黯啞,輕笑如風搖:“央姑娘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央姬抬首望月,手指微動,斟酌道:“估摸著有亥時四刻了。”
宮容抬手端起華麗金樽,仰項盡數灌下。滿月下他的手指根根蒼白。
宮容又笑:“這一池魚兒都歇下了,倒是都被姑娘給擾醒了。央姑娘可知自個擾的不光是魚兒?”
不等她言語,宮容又道:“宮容倒是忘了,央姑娘向來粗魯無狀,怎懂憐香惜玉?如此好景,與姑娘太不適宜,姑娘還是且回的好。”
儼然就是下逐客令了。
央姬撅唇,暗惱,下個逐客令也不用這般貶她吧。她捋起宮裝衣袖,颯颯生風的走了過去。
央姬坐到他的對面,一把奪去金燦燦的酒觚,就要往嘴裡灌。
他眼皮下的青色暗影一片,衣衫半開,鎖骨料峭凸起。
央姬掩住淚意,強顏歡笑道:“千歲既說了央兒粗魯無狀,央兒若不這般無狀一回,倒是辜負了千歲的謬讚了。這酒呢,千歲可甭想要了……”
央姬一腿擱在石凳下,豪氣干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