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了。”珊瑚道:“那家主人姓什名誰?何等人物,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西門業搖了搖頭,說道:“你去了自然知道。我不想犯那主人的禁忌,你也不必說是我指引你來的。說了反而不好。”珊瑚驚詫之極,要知西門業在江湖上乃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性情又極豪爽,但聽他口氣,他對這家人家也是十分忌憚,說話都是藏頭露尾,不敢直言,顯然這人家的主人定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西門業道:“上月我經過孤鸞山,那家主人留我住了一晚,你的那位朋友私來會我,承他信賴,託我給他辦這件事情,將這繡荷包帶給你。現在荷包已經帶到,我也另外還有事情,請恕我不能幫你忙了。”他笑了一笑,又道:“其實這事情我要幫忙也幫忙不上,一切都得你自己好自為之。告辭了!”他哈哈一笑,朗聲吟道:“江湖本是多風浪,好夢由來最易醒。”吟聲蒼鬱,回頭望了耿照、珊瑚二人一眼,大踏步向北而去。珊瑚心中忐忑不安。
耿照說道:“賢妹,愚兄向你賀喜。你不必為難,你送我到了此地,已是情至義盡,不必再送了。你有正經事情要辦,趕快去吧!祝你早完心願,故友重逢。”耿照並不糊塗,聽了她和西門業的言語,早已猜想得到:那繡荷包的主人,也即是珊瑚所要急於尋訪的人,定是她那晚對自己說過的,她那位青梅竹馬之交的知心朋友。他當然不方便再和珊瑚同去了。
珊瑚道:“商河在山東境內,不必著忙,我再送你一程,過了德州,咱們再行分手。”
路上珊瑚問道:“你可聽過四霸天的名字麼?”耿照笑道:
“我曾經被北霸天北宮黝打了一鞭。其他三霸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今日方知原來這虯鬚漢子也是一霸。他雖然曾想殺我,但看來這一霸卻要比北官黝好得多了。不失風塵豪俠的本色!”
珊瑚笑道:“北宮黝怎能與西門業相比?北宮黝名居四霸之未,人品最差,武功也最弱,反正現在悶著沒事,我就將四霸天對你說說吧。”
珊瑚道:“這四人都是複姓,姓氏的第一個字按次序排列,恰巧就是東南西北。東霸天是東園望,南霸天是南宮造,西霸天就是剛才那虯鬚漢子西門業,北霸天則是你曾會過的北官黝了。這四霸天另外還各自有一個綽號,東霸天東園望武功最高,為人介於邪正之間,行蹤神出鬼沒,又是住在東海一個小島上的,所以人稱‘東海龍’;南霸天南宮造性極粗暴,是一個橫行江南的獨腳大盜,人稱‘南山虎’;西門業是四霸天中唯一正派的人物,相貌粗豪,卻飽讀詩書,多才多藝,因此人稱‘西岐鳳’;至於那北霸天北宮黝,在四人當中,人品最為低下,甘為金虜的走狗,所以江湖上就叫他做‘北芒狗’,‘北芒’是金京中都北邊的一座山名,作為中都的屏障,北宮黝被喚作‘北芒狗’,那即是說他是金人的看家狗了。”耿照笑道:“這四個人的綽號,倒是起得有趣,又都合了他們的身份。”
珊瑚道:“你有小姐的令箭,大江南北的綠林好漢都得給你幾分面子。所要防備就只是兩個人,在北方是東園望:在南方是南宮造。東園望住在東海的飛龍島,每年都要到泰安一兩次,在山東境內,對他要特別小心。”耿照笑道:“他是四霸之首,我是無名小卒,他又非金人走狗,未必會特別與我為難。”珊瑚道:
“但願如此。好在他每年也只是到山東一兩次,每次也只是上泰山遊覽,你此行不必經過泰山,那也就很少機會碰到他了。”
他們二人的坐騎乃是千中挑一的駿馬,腳程甚快,日頭過午,就踏入山東境內,再過一個時辰,德州城已經在望,珊瑚要去的商河縣在德州東北,耿照去江南的路線則要取道濟南,那是在德州的西南方。南北異途,兩人到了德州,那是必須分手的了。矚瑚眼圈一紅,伸出手來,哽咽說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