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虯鬚漢子道:“它的主人交託給我,請我帶去給一位姓玉的姑娘的。”珊瑚道:“我就是那位姓玉的姑娘,你快說,他在哪兒?”
那虯鬚漢子們目斜睨,眼光從耿照身上掠過,又回到珊瑚身上,似笑非笑他說道:“哪個他呀?”珊瑚嗅道:“還有哪個他,就是這個繡荷包的主人!”
那虯鬚漢子道:“我以為你已經不想見他了?你當真還要見他麼?”珊瑚道:“我尋訪他已有好幾年了,好壞也得一見。”那虯鬚漢子道:“好吧,你既然想要見他,那你可得先做一件事情。”珊瑚道:“何事?”那虯鬚漢子向耿照一指,冷冷說道:“你把這小白臉殺了!”珊瑚呆了一呆,叫道:“你說什麼?”
那虯鬚漢子道:“我說把這小子殺了!”珊瑚叫道:“不行!”那虯鬚漢子道:“你狠不了心是不是?我給你下手!”珊瑚“嗖”的拔出佩劍,擋在耿照身前,喝道:“你敢動他一根毫髮,我就和你拼命!”
那虯鬚漢子哈哈大笑,說道:“不是我要殺他,我是為你著想,留著這小子對你總是麻煩,你不怕這繡荷包的主人疑忌麼?”
珊瑚柳眉倒豎,說道:“他是我的義兄,我們光明磊落,伺怕別人閒話?釗哥一向明理,我想他也決不至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虯鬚漢子皺了皺眉,淡淡說道:“這就難說了。不過,這是你們的事情,你不怕那人疑忌,我又何必多管?再說下去只怕你也要把我當作小人了。”神色似乎很不高興。珊瑚忽道:
“你是西岐鳳西門業先生吧?誰不知道東海龍、西岐鳳二人乃是四霸天中的豪士高士,我怎敢把你當作小人?”
其實珊瑚也是誤打誤撞,猜中了那虯鬚漢子的身份的。武林中複姓“西門”的人很少,她在酒樓上聽得那些人稱這虯鬚漢子為“西門兄”,而這漢於的深厚內功,又已在他的狂歌中表露無遺,所以珊瑚早就猜到這人定是四霸天中的西門業,果然一猜便著。
四霸天中二邪一正,還有一個是邪正之間的人物。這西門業恰恰是四霸天中唯一正派的人,不過,他既號稱一“霸”,在豪氣之中自也兼有幾分霸氣。在他眼中,耿照不過是官家子弟,會討女人歡喜的“小白臉”而已,這樣的紈絝少年,多殺幾個也無所謂。
珊瑚知道了他的身份,卻放下了心,說道:“你是西門業先生,我不妨對你明言,我這位義兄乃是大金國的欽犯。我奉了我家小姐之命,護送他一程的。我家小姐就是人稱‘蓬萊魔女’的柳清瑤,想必你是曾聽過她的名字?”
西門業哈哈大笑,說道:“不瞞你說,我已經知道你做了蓬萊魔女的侍女,我這次北上,正是想順路經過你們的山寨,將這繡荷包交給你,並順便拜會你家小姐的。巧得很,卻在這裡遇見了你,省得我多跑一趟路了。”他看了耿照一眼,接著又大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卻原來你也是我輩中人,嘿,嘿,我剛才也是喝酒太多,有點糊塗了,憑你在酒樓上叫的那個‘好’字,我就應該知道你不是凡夫俗子。”西門業豪情霸氣,但卻有個缺點,喜歡別人奉承,珊瑚知道他的脾氣,故而剛才給了他一頂高帽,他一高興,自覺過意不去,因而對耿照也就改了口氣,另眼相看。
珊瑚又再襝衽一札,說道:“他在哪兒,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門吧?”西門業道:“商河縣城東六十里的地方,孤鸞山下,有家人家,門前有七株松樹,左邊四株,右邊三株,你找到那家人家,可以說明你是蓬萊魔女的侍女,求見主人,道明來意。至於那家主人,讓不讓你見他,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珊瑚吃了一驚,問道:“我那劊哥就在那人家中嗎?為什麼見不見我,他也不能作主?他在那人家中是什麼身份,是奴僕還是囚徒?”西門業道:“既非奴僕,亦非囚徒,但他卻必須聽主人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的就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