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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咱們進去看看。”

兩人越牆而入,只見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但卻杳無人影。其中有間房子房門虛掩,從視窗看進去,見有羅帳低垂,看這佈置應是珊瑚的臥房。

蓬萊魔女推門進去,點燃了桌上的油燈,只見這間房子纖塵不染,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顯然是有人住的。

蓬萊魔女道:“看來珊瑚是還未離家,可能剛好是出門於去了。她回來已有一個多月,心情也該好了一些,出去走動走動了。好,咱們就在這裡等她回來,讓她驚喜一番。”

紫檀桌上有個筆架壓著一紙詩箋,墨漬猶新,蓬萊魔女拿起一看,寫的卻是五代詞人馮延己的一首詩。詞道:“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乾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燎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裡無尋處。”詞中表達的是一片無可奈何的寂寞情懷,這當然是珊瑚借古人的這一首詞來排遣自己胸中的愁緒了。

笑傲乾坤笑道:“強將手下無弱兵,你這侍女卻原來也是文武雙全的才女呢。只是她塵根未斷,卻怎能做一世尼姑?”

蓬萊魔女道:“我這珊瑚妹了本是一個退隱的老鏢頭的女兒,她爹爹在她小時候曾請過一個老夫子教她詩書的。她讀的書可能比我還多呢。我一直不贊成她削髮為尼,這次我一定要勸她還俗。”

兩人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天包已晚,一彎眉月也已照上紗窗了,但珊瑚還未回來。蓬萊魔女正自心焦,笑傲乾坤忽道:“你聽,她回來了。咦,她怎麼不走正門呢?”

蓬萊魔女凝神一聽,果然聽得有夜行人越牆而入的聲息。蓬萊魔女悄聲說道:“來的不是珊瑚。珊瑚的輕功已得了我的六七分本領,要比這人高明得多。”笑傲乾坤是個大行家,說道:“不錯。此人輕功雜而不純,大約是個邪派中的二三流人物。咱們且別聲張,看他來意如何?”當下一口氣吹熄桌上的油燈,便與蓬萊魔女靠近窗邊,窺伺那人行動。

油燈剛剛吹滅,那人的腳步聲己走上廳堂,天上有一彎眉月,月照空庭,廳堂上雖不至於黑漆一團,但也相當幽暗。不過笑傲乾坤與蓬萊魔女都練有夜眼,只要有些微光線,就可以在暗中視物。

蓬萊魔女甚是詫異,說道:“來的是孟釗,咦,他怎麼不與桑青虹一起,卻偷偷來到珊瑚家中。他不怕他妻子知道?”笑傲乾坤道:“這不來得正好嗎?咱們可以從他身上追查公孫奇的下落。”蓬萊魔女道:“我師嫂託我照顧青虹,青虹給他騙婚,我也要著落在他的身上,把青虹找回來。好,且看他有何動靜?”

他們兩人用上乘的內功將聲音凝成一線,在暗室中任意交談,珊瑚的臥室有一面視窗正對著廳堂,但坐在大廳上的孟釗因為本領與他們相差太遠,卻是毫無知覺。

孟釗躲在廳堂一角,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朝外向,動也不動,如有所待。蓬萊魔女道:“看這光景,他是在等待珊瑚回來。

奇怪,他怎麼知道珊瑚不在家中,又怎麼知道珊瑚定然還要回來?”

過了一會,聽得大門開啟的聲響,有個女子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個籃子,果然正是珊瑚。

珊瑚卻不知道孟釗坐在她的客廳,驟然看見一個黑影站立起來,嚇了一跳,立即從籃子裡抓起一件東西,便打出去。孟釗叫道:“別打,是我!”嗤嗤兩聲,暗器插在孟釗面前的一張桌子上,卻原來是兩枝香。蓬萊魔女很是歡喜,心中想道:“這丫頭離開我兩年有多,功夫非但沒有丟荒,反而大有進境了。她籃中盛有香燭,想必是掃墓回來。”

珊瑚又好氣又好笑,斥道:“起來,我不要看你這個醜態。你得罪了桑青虹,你向她磕頭去,我才沒工夫理你們的閒事呢。”

盂釗仍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