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施故技,將塵尾當作梅花針射出,但卻不是射馬而是射人!原來蓬萊魔女越聽越是起疑,尋思:“這人打聽‘那邊’的朋友,說話又帶著金人學講漢語的腔調,莫非乃是金虜,假冒漢人?”在這金兵即將南侵的時候,有個如此行跡可疑的敵國之人潛入江南,蓬萊魔女自是不禁驚疑交併,故而出乎便是絕招,意欲以“拂塵刺穴”的功夫,將他制服!
塵尾細如遊絲,無聲無息,那人卻似背後長著眼睛似的,反手一掌,十幾條塵尾已是隨風飄散,那人叫道:“喂,我可沒得罪你啊!”說時遲,那時快,蓬萊魔女已從路邊隨手撿起幾顆石子,喝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還姐裝傻嗎?哼,你潛入江南,意欲何為?”聲出石發,連珠炮似的向那人打去!
石子不比梅花針之類的細小暗器,打出去的勁道當然大得多,隱隱挾著風雷之聲。那人也不禁心頭一凜,說時遲,那時快,第一組的三顆石子,已是連翩而至,那人騎術精妙,一個“蹬裡藏身”,避開了第一顆,反手接了第二顆,接是接住了,虎口卻給震得火辣辣的作痛,幾乎就要裂開,那人大吃一驚,第三顆就不敢用手接,霍的一個“鳳點頭”,待要避開,哪知蓬萊魔女,手法奇妙無比,她運用了兩道勁力,石子到了那人頭頂,後勁方始發作,忽地往下一沉,斜掠而過,那人低頭閃避,依然閃避不開,呼的一聲,把他的闊邊帽子打落!這還是他閃避得快,要不然只怕額角也要給石子打穿。
這剎那間,蓬萊魔女也不禁陡然一震,原來那人的闊邊帽於打落之後,頭上還有一頂帽子,是一頂緊窄護頭的皮帽了。正當仲夏時節,江南天氣炎熱,決計沒有人戴這種皮帽於的!這一未不啻證實了此人不但是從江北來的,而且還不是漢人!岡為只有從西北來的遼、金等國之人,他們原來是遊牧民族,平日習慣了戴這種紫窄的皮帽子御冷防砂,才會常年四季戴在頭上。
蓬萊魔女喝道:“好呀,原來你是金國奸細!”第二組三顆石子緊接飛出,那人大叫道:“你,你是蓬萊魔女麼?住,住手!”
但他話聲未了,蓬萊魔女的石子已經打出,那人心頭火起,尋思:“好橫蠻的一個魔女!容我分辯得來,在這大路之上,行藏也已經破露了。罷、罷、罷,碰上了這樣蠻不講理的魔女,我只有遠而避之!”輕輕一怕馬腹,那匹馬是久經訓練的千里良駒,登時放開四蹄,疾走如風!
蓬萊魔女雖然用足了氣力,但距離遠了,這三枚石子只有一枚打到,其他兩枚都在那人的座騎後面掉了下來。打到那人背後的那枚石了,因為距離大遠,勁力已消,給那人的馬鞭一打便打落了。蓬萊魔女這時亦已看出,那人的坐犄正是金國高階軍官慣常乘坐的那種,從塞外來的大宛名駒!
蓬萊魔女輕功再高,也迫不上日行千里的駿馬,追了一程,空自累得一身大汗,那一人一騎早已蹤影不見。蓬萊魔女放慢腳步,暗自尋思:“追是迫不上了,且待到了臨安,再告訴辛棄疾,叫他小心防備潛入江南的金國奸細。”冷靜下米,再又想道:“我曾在泰山之巔,襲擊過金主完顏亮,金國的高階軍官識得我的名號那也不足為奇,江湖上的武功高強的女子本來沒有幾個,那人見我露出的幾手本領,猜也猜到了。但他卻向我打聽什麼姓檀的朋友,這卻奇怪了。那檀羽衝義是什麼人呢?”正是:相逢疑是曾相識,輾轉知交問姓名。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十回 豈是個郎真薄倖 何來玉女總關情
蓬萊魔女輕輕念著檀羽衝這個名字,驀地心頭一動:“他說的這個檀羽衝莫非就是武林天驕?”
蓬萊魔女想起了上次在玉龍山上碰見武林天驕之時,那祁連老怪金超嶽曾稱呼武林天驕為“擅貝子”,後來武林天驕暗助於她,將金超嶽逐走,與她一路同行,向她傾訴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