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大得多,醫好之後,恐怕也難免殘廢。
火傷、箭傷還是屬於外傷的範圍,還有幾位受內傷的更是嚴重。公孫隱是內傷加上走火入魔,本來極是嚴重,但他本身功力也是極為深厚,如今他已有了求生的意志,已是可以確保性命無憂了。
另外一個傷得最重的則是朱丹鶴,他接連兩次受了神駝太乙玄陰指的襲擊,至今仍是昏迷未醒。武士敦就是為了他的緣故,要等待柳元宗將他救醒,盤問他的口供,故而不能立即與丐幫弟子南歸。
這些需要覓地療傷的人,暫時就住在公孫隱的家中。
到了公孫隱家中之後,柳元宗要替公孫隱再把一把脈。公孫隱道:“不,你還是先救活朱老賊緊要,這廝固然死有餘辜,但卻不能讓他那麼輕易地就死了。”
柳元宗把過了朱丹鶴的脈,搖了搖頭,說道:“他所受的陰寒之毒已經深入膏肓,要醫好是沒有希望的了,但可以令他甦醒片時。”當下取出主針,在他後腦的“懸樞穴”猛扎一針,朱丹鶴果然人叫一聲,醒了過來。
武士敦道:“朱丹鶴,你是本幫長老,地位何等尊崇,本幫有何對你不住,你因何要私通金虜,傾覆本幫?”
朱丹鶴嘿嘿冷笑,說道:“武士敦,算你運氣好,你已經做了幫主,而我則反正是要死的了,我何必答你的話?”
武士敦大聲說道:“不錯,你是要死的了,我們光明磊落,決不用可以救活你的活來欺騙你。但一死也有榮辱之分,今日這場大戰,丐幫弟子死的就很不少,他們之死,就是重於泰山!
至不濟就如風火龍吧?他臨死仟悔,吐露真情,也可以得幫中一眾弟子的原諒。你若至死不悔,我們就只能當你是一條狗似的死掉了!你想想,你曾是丐幫長老,你也曾經是被江湖好漢尊敬的武林前輩,卻為何變節投敵,非但身敗名裂,而且對不住列祖列宗,死了也要永遠受人唾罵!你說出來,或者還可以減輕你的罪過!說!你是怎樣勾結金虜的?說!你還有什麼同謀的黨羽沒有?”
武士敦這番義正辭嚴的說話,對於臨死的朱丹鶴確是一個重大的刺激,勝於用什麼甜言蜜語誘供,更勝於用什麼嚴刑拷打迫供。朱丹鶴蹬著雙眼望了武士敦一會,終於說出匈話來“嘿,嘿,你們都錯了!”
武士敦喝道:“什麼錯了?”朱丹鶴縱聲笑道:“你們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根本就不是你們漢人,我是金人!你們罵我通敵叛國,根本就沒有罵對!嘿,嘿。武士敦,我的情形正是與你一樣。你以漢人假冒金人混入了御林軍,我則是以金人假冒漢人混入了你們的丐幫。不過,你的運氣好,你刺殺了完顏亮,你成功了。我的任務卻沒有完成,我要謀奪丐幫幫主之位,第一次是我自己敗給你的師父尚昆陽,第二次是我的徒弟公孫奇又敗了給你。兩次都是功敗垂成,這一次比上一次敗得更慘。哼,哼,這是我們的運氣不如你們,功虧一簣,大復何言!”
眾人聽了這番說話,都不禁相顧駭然。想不到朱丹鶴竟是混人丐幫的奸細,數十年來竟然無人發現,給他篡據了長老的高位。武士敦更是吃驚、心裡想道:“幸虧我師父那一封預先留下給我證明的朽信,是交給魯師伯而不是給他。要不然只怕我早已在金京被捕了。嗯,這麼看來,師父雖然沒發現他是奸細,也早已知道他是不可靠的了。”
朱丹鶴看了看眾人相顧駭然的禪色,又得意大笑起來,說道:“我們雖然是兩次失敗,但卻也不是毫無成績。這幾十年米,丐幫與江湖上的各大幫派部不大往來,日益疏遠,尤其是與綠林中人,更是彼此猜忌,‘丐幫綠林,兩不相混!’‘丐幫弟於不許與綠林中人有甚私交!’這兩條雖然沒有明文規定,懸為厲禁,但也已經成為丐幫弟於所要奉行的戒律了。你們知道這些主張是準提出來的嗎?嘿,嘿,就是我,朱丹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