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小手緊攥,巴不得能手刃了這王八蛋,為世人除害。
伊稚斜扔開她,側頭咬上了四月小巧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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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密林有很多的蚊蟲,一月一夜便被盯了十幾個紅紅的小包,四月同樣如此。
伊稚斜帶著四十幾個士兵出了密林,一月暫時有了幾日清淨安生的日子可過,趁著夜幕,她會跑到伊稚斜帳篷找四月,問問她那惡人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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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密林裡的小鳥們皆聚攏了來,有些鳥兒高亢的唱著屬於自個兒的歌兒,每每此時,是一月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光,她會在鳥兒的歌聲中放鬆緊繃的身子,安逸的享受鳥兒們為她而奏的晨歌聲。
四月已是伊稚斜的侍婢,可以自由在軍營中行走,便會時而看看姐姐一月,帶些伊稚斜賞她的水果獸肉,說些屬於兩姐妹的交心話,
四月未來時,一月會寫寫字,作作詩,充當下文人,又或是想想崇拜物件霍去病,便能開心的大笑,這般的日子一晃便是兩個月,伊稚斜歸時已是七月,夏天最炎熱的時候。
一月這幾日變得安靜了些。
伊稚斜闖入她帳篷時,她正無聊的數著羊。
伊稚斜冷冷地說:“看來我離開的這兩月,你過的還可以。”
一月說:“有好吃的,又能睡好,當然很好了。”
伊稚斜坐在了塌沿,“我寵幸了你的妹妹,你很恨我吧。”
一月老老實實答道:“是,恨得想親手解決了你。”伊稚斜笑起來,狐狸眼含滿了笑意。
“你不生氣,我覺著,你甚至應該立刻砍了我的頭。”一月不怕死的挑戰他的忍耐線,她想要伊稚斜發火,最好能把她給一刀咔嚓了。
伊稚斜說:“我是一個單于,不會有人對我說真話,你是第一個敢對我說真話的人,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我還要賞賜你呢,說吧,你想要什麼。”
汗!一月急忙擺手,說道:“千萬別,我只是說了心裡想說的話,單于你還是饒了我吧。”
伊稚斜笑了。
☆、第七回 若惜若情
一月兩個月後第一次見到胡老爹,伊稚斜高調的牽著四月出現在老爹面前,雙眼冷冷的瞅著一月,卻做著讓一月作嘔的行為。四月小臉全是可人的羞澀,乖順低眉點頭,一月別過頭去。
老爹對伊稚斜格外的恭敬,一口一個單于叫著,一字一句的奉承。一月表面上冷冷的,心裡卻在譏笑這伊稚斜,即使他這般狂傲,終歸不是霍去病的對手,是霍去病的手下敗將,明年,只要霍去病明年攻破了匈奴,她就得救了。
一月想著,唇角不禁溢上一抹偷笑。
伊稚斜對她說道:“胡一月,你很開心嘛,看來我要你見你父親是對你最大的榮慈了吧。”
一月回答:“你可真會給自己帶高帽。”
伊稚斜冷眼掃了過來,一月立即又說:“單于饒了小人吧,適才說的胡話小人收回。”伊稚斜望了她好一會兒,說:“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看來我得好好罰罰你了。”
四月腰間一緊,疼的她悶哼了一聲,一月立即說:“別啊,小人錯了,單于就饒了小人吧,別再折磨四月了。”
伊稚斜沒說話,四周的殺氣退去了些。一月鬆口氣,陪著笑道:“單于真是個好人,以前的胡話小人全收回,單于就不要和我這種小人計較了。”
伊稚斜笑看著她,“你可真聰明,不停用馬屁和貶低自己的方法逃過一劫。胡一月,你的腦袋瓜還是有點東西的,我以前是小瞧你了。”
一月說:“單于說的哪話,小人怎能和單于相提並論呢,單于可是英明神武的匈奴領頭,我一個沙子大的小民怎能被您看得起呢。”
伊稚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