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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下;而那母親也是同樣的死狀,一隻手還死死地摟著孩子……

宇文榮直覺得心底一陣惡寒,揮揮手讓隨從用稻草將屍體都蓋住了,這次啊吩咐道:“一會兒都燒了。”

村長和兩個村裡的老人聽了,本被飢餓和死亡的陰影折磨得無神的眼微微動了下,卻什麼都不敢說。

待屍體的焦臭散去,宇文榮正帶著兩個隨從在村長家中問話。

“村民如今這種情景,老丈就沒有報於里正,讓官府放糧賑濟?”宇文榮問道,對農人家缺了口的碗裡裝著的溫水,倒是沒有嫌棄地喝了,惹得他的近身隨從趙木驚大了眼。

“郎君!你怎麼就喝下去呢?若是染了病就糟糕了。”

村長不知道眼前這幾人身份,但總歸是自家惹不起的,也勸道:“這位蕭郎說得對,郎君若是染了病便是老兒的罪過了。至於里正那裡,老兒已經去了三回了,他也是無法,說是不但咱們這縣,便是整個冀州乃至河間府,都在下雨呢。”

宇文榮瞪了趙木一眼,看著老人這樣子,取下了隨身帶來的錢袋子,“這裡有一錠十兩的銀、五兩的金,以及一些銅錢,老人家拿去買些糧食吧,也許度過這段時日,朝廷的賑濟就下來了。”

宇文榮說著,心裡卻苦笑起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朝廷的賑濟下來的。只因長安此時再為立淑貴妃之子為太子還是淑妃之子為太子,而冀州,將迎來一場席捲整個河間府乃至波及河東的民亂。

宇文榮沒想到在自己毫無尊嚴地悲慘死在大正四年的雨夜後,會重生回到六年前的正平十一年。許是自己太過悽慘而老天爺也看不過眼?許是不忍宇文宗室大肆遭屠?不管是那般,宇文榮激動之後,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偷偷地離開了河間王府,目的地是祖父燕王宇文擎的府邸。他知道,靠自己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父王,河間府的民亂根本不可能阻止,能阻止的只有祖父燕王。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乃燕王之孫,河間王第七子,離河間府去祖父的燕王府邸。若是有我祖父出面,想來朝廷的賑濟會更快的下來。只是得需老人家同我一道上路去祖父面前陳情方可。”

村長聽了這話,比得了錢袋子還激動,驚喜的涕淚交加,頓時跪下磕頭不止。

冀州城中,高大海坐在一處賣羊肉湯的小鋪子裡,同五六個一般高大的漢子呼嚕嚕地喝著羊肉湯。待放下碗,最為高大粗獷的男子出聲道:“真是痛快!我聽鄭先生說了,這雨至少還得下上十來天,界時只待我等一動,定會有成千上萬的庶民來響應的。”他拍了拍高大海的肩膀,“高兄弟,放心,我記得對你的承諾,冀州刺史府會留給你的。”

高大海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用力地抱了抱拳。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後,才各自散去了,待屋中只剩下那大漢和高大海的時候,後門處走來一人,卻是士人打扮的王恪之。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我修改了好久,希望看文的妹子們留下言呀··一個人碼文沒互動好淒涼的/(ㄒoㄒ)/~~

☆、情利一念間

柳蘅正一臉恬靜地在窗下的桌案上臨畫,畫的正是雨打芭蕉。傳話的小女童伸了頭進來,聲音清脆悅耳:“女郎,七娘子又來啦。阿杏姐姐正在廳堂裡服侍七娘子呢。”

柳蘅皺了皺眉眉,擱下筆,讓小女童玩兒去了,這才起身去了廳堂。王靜華一連兩天來留芳院,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還未進門,就聽見王靜華帶著笑意的說話:“……是呢,我也覺得美極了,雖然不及蘅娘這院中梨花盛開時的美景,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所以才過來邀蘅娘一道去賞賞這體早綻放的垂絲海棠的。”

“七姐還真是好興致,雨打花落,我怕等我們去看時,只剩下一地落英了。”柳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