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白正沉浸於一片喜悅之中,驀然想起什麼,眉頭不由的皺起,那雙通紅的眼睛像是要燃出火苗來了一般。
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一大清早的,水氣那麼重,她居然只穿了一件如此單薄的衣裳便跑出來了,平日裡便只知道對著他嘮叨,怎麼這關鍵時刻倒是一點也不顧念著自己的身體。
夏夜白心跳的飛快,牽扯到胸口上的傷口,隱隱的有些疼,興奮過後,便是懊惱,那名為擔憂的情緒像是洩了堤的洪水,排山倒海而來。
“顏顏!”
他大喝了一聲,卻再不是以往的憨厚痴傻,攜著雷霆之怒。
夕顏出了身汗,渾身上下舒服了不少,玩的正是暢快開心,這地方,空氣清新,在這邊吹了會涼風,只覺得神清氣爽,今後定要早些起來,拉著小白一起來這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正這樣想著,忽聽到有人叫她,聲音很是熟悉,不由的抬頭,看著不遠處戴著銀白麵具的夏夜白,招了招手,依舊是那張臉,一點也沒改變,她卻覺得千帆過盡,像是好久不見了一般,不由的甜甜一笑:“小白。”
夏夜白衝到夕顏的跟前,一隻手拽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猛然扣住夕顏的腦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他的力氣微微的有些大,夕顏還沒理清發生了什麼事,張嘴叫了聲:“小——”
夏夜白猛然低頭,準確的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很用力,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咬來的更準確一些,夕顏吃痛,不由的鬆了口,夏夜白靈活的竄入她的口腔間,咬住了她的舌頭,卻沒有任何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像是要把夕顏吞進肚子一般,手上的力度不斷的加大,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夕顏不明所以,掙扎的厲害,被禁錮在夏夜白胸前的雙手胡亂捶了幾拳,不慎碰到夏夜白的傷口,夏夜白微微的頓了頓,卻並不鬆開,舌尖探入夕顏的喉嚨深處,重重的舔了幾下,極其的霸道,夕顏只覺得呼吸不暢,瞪大著眼睛,方想要動手,卻發現面具下的那雙眸子紅紅的,佈滿了血絲,很是疲倦的模樣,眼底的深處,滿滿的都是恐懼,直抵達內心深處,那雙緊緊扣著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
為何如此害怕?她不過是著涼睡了一覺,難道是睡了太久,他擔心自己醒不過來嗎?夕顏不由的生出幾分憐惜,這個傻子。
原是推諉掙扎的手突然環住了夏夜白的,夕顏墊著腳尖,下巴貼著夏夜白的下巴,嘴巴張開,主動配合了起來,那雙焦躁的眸子隱隱帶上了笑意,環著夕顏的手卻並未有絲毫的鬆開,手背上的斗篷花落在地上,激吻中得二人卻為察覺。
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的感覺,柔軟的身子,如此的真實,會笑會動,如此的鮮活,她的身上,有他最熟悉的淡淡的蓮香,洗去了半個月的焦躁與不安。
霧氣漸漸的散去,陽光穿過雲層,頃刻間金光萬丈,灑在那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和諧而又美好,夾帶著說不出的濃情蜜意。
“大冰塊,公子和夫人天天這樣,你怎麼就沒一點感覺呢?還是大冰塊一個。”
碧水湖畔另一旁,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露出點點的縫隙,隔著一段距離,三人趴在圍牆上,探出腦袋,手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那相擁在一起激吻的兩人。
蕭劍側過腦袋瞧了一旁的莫離,頗有些感慨。
“公子每天都佔夫人的便宜,我和哥哥早就看厭了。”
莫青接過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似是想到了什麼,補了一句:“公子的醋勁很大的,每次夫人要是和別的男人稍微親近了些,一定會想著法的折騰夫人,佔盡便宜方才罷休。”
“這麼激烈的吻過後,公子就不想做些別的嗎?”
蕭劍自言自語,一旁的莫離甩了個白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