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帝君威壓,自然亂不掉的,自己又何須操那份閒心去?
只是想起七王爺那日宴上不羈的模樣,又是自小生長在宮廷。如今尚未成年,便要稱為皇室的犧牲品,妻子還比自己大兩歲,又一心曾系在美人爹爹身上,只怕……心中多數也不好受吧。
錦歌與七王爺並不算相熟,如今細想起來,不但談不上半分情誼,貌似還是為敵的多。
第一次他與三公主為她設下鴻門宴,卻自己遭了罪。第二次他在宮宴上猛灌洛老九,卻拖累了她。這第三次嘛,便是送軍宴上,他那般直白的嘲笑……
錦歌不禁失笑,這……算不算報應?
“小主想起什麼了,這樣歡喜?”
桂圓眼尖地瞧見錦歌面上笑意,好奇的問。
錦歌聞言,斂了眉目,換上一臉呆滯,道:
“嘿嘿,我在想……你什麼時候也能嫁出去?”
桂圓被戲弄的習以為常了,倒也不再臉紅,一手襯著香棗的嫁衣,仔細看了又看,抬頭笑嘻嘻道:
“奴婢不著急,等小主與洛公子大婚後再嫁不遲。”
一提起洛繹,錦歌面上的笑都僵了,若有所思道:
“嗯,看來我得早日為你尋個尼姑庵,免得你等不到那一日,還得自己往山裡找。”
桂圓一聽,急了:
“呸呸呸,小主說的哪裡喪氣話,小主與洛公子定能和和美美的成親!”
香棗見桂圓一臉驚慌模樣,隨即笑道:
“你也信小主胡說,那日洛候臨行前不是親自囑咐小主莫忘給洛公子書信麼?洛候連府邸都能交予小主,早當小主是一家人了,小主怎會不嫁?”
桂圓這才一臉喜色,笑著點點頭。
錦歌不禁想起香棗所說書信一事來,那是臨行前,洛候的確曾親自囑咐過自已。言自他走後,府中一切便可由她打理,錦歌自然曉得不過是些場面上的話,她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子,哪裡就能做了侯府的主子?再說偌大的侯府,原就有管家主事,她不過但個名頭罷了。
錦歌呆呆地應了聲,末了洛候悄然掃了眼四下,見無人注意便湊到錦歌跟前。
錦歌嚇一跳,方才乍一看洛候這神色,怎麼跟做賊似的呢?這……也太傷將軍風度了點吧?
洛候湊到她跟前,滿臉堆笑,難得地把聲音刻意壓的很低:
“九兒自小驕縱慣了,頗要臉皮。若有不到之處,凡事你莫忘心裡去。待他走後,多與他書信往來,自然曉得他的性子……”
錦歌聽完一臉驚恐的望著洛候,心想您這是到底看上我哪點兒優點了?我改還不行麼?
洛老九這廝哪裡是“頗要臉皮”就能概括和形容的?簡直是個暴躁狂好不好!
洛候見錦歌面色,只當她年紀尚幼,並不懂男女情事,只好嘆一聲,與樓相辭別去了。
想來大軍出征,已有十日了。軍隊全日趕路,步伐自然要比尋常人快一些的。這十日,也不知究竟走到了哪裡?
錦歌心頭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她心底真是羨慕洛老九的,至少不比自己整日關在府邸。他可以做雄鷹,走遍大夏的每一寸國土,知曉外面的風土人情,活著總比她自己有趣的多。
錦歌自從曉得自己的身世之後,自然也聽從樓相的話,乖乖的待在府邸。
上次大病一場,更是叫她凡事謹慎,連宮中不必要的場合,樓相亦是能推就推的。
漸漸的,眾人知道錦歌身子弱,許多場合也便不來相邀了。
這一時,她能忍得,可若是身上的封印一直解不開,她當真要躲在府中一世不成?
錦歌看著桂圓和香棗正往大紅的嫁衣上繡花,一針一線枯燥地重複著,她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