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所有兵器都不是敵手!”
秦父微一搖頭,嘆道:“千人敵不在話下。放眼天下嘛,還有差距。可比起尋常兵刃,也算得是上乘之物了。”
秦瓊也點點頭,知道父親所說一點不虛。假如換一個人,不像羅士信那樣天生神勇,不一定能將廢鐵那麼容易刺穿。
這番所見所聞,令李棟暗暗咋舌。還沒達到滿意的程度,已經這般鋒利無敵了,如果再精練一籌,豈不是更加不同凡響?心裡對秦家父子倆的手藝越加佩服起來。
秦父對羅士通道:“兵刃滿意了,先放一邊,盡最大力氣拉風箱,再試試下一把的威力!”
羅士信小心把長槊放在一個角落內,小狗撒歡般跳到風箱前,更加賣力地拉風箱。
打製這對兒長鐧,秦父沒讓任何人動手,從頭至尾全是他一人親自動手操作。他生怕哪裡再出了問題,再打一把不十分滿意的兵器來。
長鐧從模子裡取出後,又親自到砂堆前打磨。
當他回到鋪內時,滿面春風,喜不自禁道:“真乃神器也!”
李棟去看時,發現此鐧黑裡透著亮光,油光可鑑,似乎能照出人影來。鐧身粗如胳膊,長約三尺,每隔一握的距離,便有一段凹槽。凹槽內也是亮光閃閃,似乎裡面裝著一層白紙,馬上就要破鐧而出般。
秦父微微一笑,對羅士通道:“把你的長槊取來試一試。”
羅士信顛兒顛兒拿起長槊,站在秦父面前問道:“怎麼試?”
秦父給羅士信講解幾句,大意是讓他雙手緊握槊身,紮好馬步,橫舉頭頂。羅士信一一照辦。
秦父後退數尺,又向前跑了幾步,猛然跳躍而起,舉起雙鐧,朝羅士信手中長槊狠命砸將下來。
“嗡!!!”兩把兵刃相交,爆發出一陣轟鳴聲。
眾人只覺耳中一陣巨響,耳鼓微微發痛,隱隱聽到虎嘯之聲,似乎從數里之外傳來一般。
“哎呀!這對兒長鐧比我的長槊要好!”羅士信被雙鐧砸了一下,身體穩絲未動,當他站起身後,眼瞅著那對長鐧便嚷起來。
李棟和秦瓊也覺得,這對兒長鐧的確不同剛才,單從聲音聽來,已是人間至品了。
哪知秦父仍然搖頭不止。
他將長鐧在手裡反反覆覆看了數遍,對著鋪外的光線仔細察看,巴咂巴咂嘴喃喃自語道:“可惜啊!可惜還差一層火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下三人聽了均是一怔。心道:此鐧已是人間至品,怎會還差層火候?如果火候到了,那又是什麼品格?心中已經十分期待了。
鐵鋪內四人愁眉不轉時,齊郡刺史葉繼善,在郡署內接到二封密摺。其中一封是隋煬帝頒給他的。
大意是知世郎兵起章丘,數日間便被李棟及張須陀挫敗而逃。煬帝龍心大悅,要刺吏葉繼善派兩名畫師,將張須陀及李棟,描摹畫像,派快馬送呈遼東陣前,讓他好好欣賞下兩位英雄的真面目。結尾煬帝還催促道越快越好。
這件事倒不難,張須陀就在齊郡內練兵,不肖一日便可辦到。李棟麼,肯定也在章丘城內,派人吩咐章丘令陸離兒照辦就是。
另一件則是齊郡東阿令傳來的案情奏。東阿縣內發生一起命案。一名大戶罹遭滅門慘案,家中鉅富一夜之間被席捲一空。
在案發當場卻發現一把印有“秦家鐵鋪”字樣的兵器。東阿令經多方仔細盤察,知道齊郡西門五龍潭附近唯有一家鐵鋪,正是“秦家鐵鋪”。
當看到“秦家鐵鋪”四個字時,刺史葉繼善胸中似有所悟,仔細扒了扒奏請,找出幾日前郡尉報來的一封奏請,竟也牽扯到“秦家鐵鋪”。也是一名大戶被洗劫一空,案發現場發現一把同樣的兵器。
二封奏請不是同一日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