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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來的,但案情卻發生在同一夜間。那東阿距齊郡還有千里之遙,除非秦家有人背生雙翅飛了過去,不然怎能在一夜之間,在相距如此遠的距離內,發生兩起案件?

肯定不是他們親自動的手,但他們也有擺脫不掉的干係。至少應該知道兵器乃是何人所持,或是與盜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先將此鐵鋪的人拘來再說。

想到這裡,他便叫來一名武侯,令其到西門五龍潭附近捉拿秦家父子。武侯領命而去,不一會派整出一支二十名左右的隊伍,雄糾糾朝西門奔去。

第065節:熱血鑄豪情

西門五龍潭“秦家鐵鋪”,羅士信脫掉衣服赤丶裸著雙肩,風箱被拉得快散了架,他臉上汗如雨下,雙手依然瘋狂一伸一張拉動風箱。

紅嫣嫣的火舌衝起爐口一尺多高,猶如一條大蛇倏然吞吐蛇信,爐內的石料已全部去除渣滓,料水被燒得通紅,和爐火幾乎融為一體。

秦瓊和秦父二人也甩掉了衣服,光著膀子高高舉起大錘,臉上揮汗如雨,胳膊上的皮肉鼓鼓囊囊翻滾如虯。二人將力氣發揮到極致,似乎就要衝破面板,下一刻就“砰”的一聲暴裂開來。

每隔一會,秦父就湊到爐前看一看爐內的材料燒得怎麼樣了,火候是否到了滿意的程度,他的眉頭一直緊鎖,片刻也沒有舒展開過。

李棟深刻知道,費盡千辛萬苦,自己一心想要的這把劍,已進入最後緊要關頭,是否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恰在此時此刻,武侯帶領著一哨人馬趕到鐵鋪前,他騎在馬上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兒一百二十個不含糊地叫囂道:“秦愛秦季養!刺史有請,請跟我們走一趟!”武侯所說的秦愛就是秦瓊的父親,字季養。

秦愛聽到武侯放肆地叫嚷自己的名字,微微有些吃驚,看了看李棟,神色左右為難。不早不晚,偏在這個時辰趕到,這不要人命麼?

現在就此停手,前功盡棄不說,能不能再次把這材料鍛燒到眼下這種精純的程度,誰也不敢打保證。可不停下來,惹火了武侯事小,惹怒了刺吏大人,以後在齊郡就沒有片刻寧靜日子可過了。

武侯的叫囂,李棟也聽到了,再看看秦父的為難表情,他知道該來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來的也忒不是時候!

李棟衝秦父點點頭,意思要他繼續手上的活計,外面的事情交給自己來辦。秦瓊也是憂心忡忡的,似乎十分不放心,見李棟挺身而出,也只能這樣了。

順手從店內抽一把尺餘長的鐵釵,李棟閃身跳到鋪外,擋在武侯面前,攔住不使他們進入鋪內。

“鬼哭狼嚎什麼?哭喪的麼?”李棟將手裡的鐵釵一擺,拉下一張俊臉,毫不客氣訓斥那些武侯們。

武侯頭頭騎在馬上,四下瞅瞅手下的這些人,一臉的十萬個為什麼。他罵的什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平時都是我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淪落到被別人欺負的地步了?

那武侯把手裡的兵器相互撞擊一下,嗆啷啷一聲巨響,怒道:“哪裡跳出來的山野村夫,豬狗不如的田舍漢,我們可是奉命而來!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李棟後退半步,一隻腳朝前,一隻腳殿後,將手中鐵釵探出半尺,護在胸前,一隻手伸向身後。前進一步就是攻擊,退後一步就是防守。這標準的“弓步”,形如一個飛翔的大鳥,非常有氣勢也十分美觀。

敵眾我寡,形勢嚴峻,並且秦家父子打製兵器到了千鈞一髮之際,萬萬不能受到絲毫的干擾。不要說奉刺史之命而來,就是隋煬帝本人來了,李棟也敢攔上一攔!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郡丞張須陀聽說過嗎?”李棟反問那武侯道:“我可以請他出面擔保,秦家鐵鋪與你們半厘錢的關係也沒有!”

武侯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