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不給我們,別看他們鎮政斧大樓看上去不怎麼樣,但那些鄉鎮書記、鎮長家裡卻一個個開著好車,穿著名牌,富貴著呢。這些東西哪兒來的,不得用錢買嗎?難道這些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葉風聽到這裡,一直都沒有插話,對官場之類的事情他雖然不是很瞭解,但以前也聽聞過一些,在華國,別看有些鄉鎮很窮很小,但是其中的階級鬥爭卻很複雜,內部矛盾很厲害,鎮長、書記不團結,所謂廟小王八多,雖然是一個鄉鎮,但書記和鎮長卻都是能翻大浪的鯊魚、大王八了。舉凡這樣的事情,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句話:就是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互不買賬。
以前聽聞到的那些事情,這些鄉鎮官員無非是你拉一夥人,我拉一夥人,黨委和鎮政斧互不對眼,無非就是開會座次不對頭,領導講話本來應該我先講,你卻先說了;或者我分管的工作你私自拍板了,該你定奪的事,我卻提前讓人去幹了,越界、搶功;或者提拔任用個幹部,你還不知道,我就已經委任了等等等等。
葉風倒滿了一杯啤酒,跟這六哥等人幹了一杯,又將老闆喊過來,添了八個菜,又要了一箱剛才他喝的那種高度老白乾,給眾人都倒上,道:“剛才六哥說的對,兄弟幾個能坐到一起,便是緣分,聽了你們的事兒,我心裡挺不是滋味兒,這年頭掙個錢不容易,辛苦了這麼久卻拿不到工錢,那種滋味兒我很理解,因為我也是鄉下出來的,我也在很多工地打工過,也窮過苦過,即有緣、便知禮,這頓飯我請了,大家不要跟我客氣,六哥,咱倆乾一杯,我先乾為敬。”葉風說到這裡,舉起一杯白酒,一口喝下。
六哥等人面面相覷,彼此看了一眼,見葉風喝乾了杯中酒,也下意識的舉起杯子,幹盡了各自杯中的酒。
“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咱們剛剛相識,你這麼破費,我們哪兒好意思讓你請客,這可不行,還是叫老闆把這些菜退了吧。”
葉風擺手道:“不用退,我說了,大家相逢即是緣,千萬別跟我客氣,剛才聽六哥你說,你打算去找明珠市委要錢,這個我贊成,但是我不贊成你採取極端方式去兒,本來挺在理,如果這麼一鬧,可就不佔理兒了,而且還觸犯了法律,要嚴格追究的話,還會被拘役甚至是,所以我還是想勸六哥你要冷靜一下,千萬將主動變被動。”
那六哥又灌了一杯白酒,道:“兄弟,具體情況你可能還不瞭解,這事兒說來話長,我把話再說的直白一些吧,我們二十來個人,兩年來在過水大橋工程的工錢全算下來是五十多萬,這筆錢,就算我們最終始終拿不到,頂多是心裡有些怨氣,但絕不會走極端。”
“但是我現在決定用這種方式去討理,卻不全是為了這些工錢,這工程到了尾期時,過水鎮的人突然找到我們,告訴我們工錢問題可以解決了,當時我們很高興,可一細問,事情很複雜,過水鎮的人說我們的工錢屬於專項款,要找負責承建過水大橋的那家道橋公司去要,他們已經幫我們跟道橋公司溝透過了,道橋公司回覆說,錢可以給我們,但需要我們從過水鎮那邊轉移到下浦區這邊的工地來,所以我們一夥人就全部轉到這邊的工地了,還別說,剛過來,道橋公司就給了我們半年的工錢,當時我們挺高興,決定安下心在這邊的工地把活兒做完。”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整個工程即將竣工時,出事兒了,我們的三個同鄉,在工地拉運土方去工地外清倒時,翻了車,當場死了兩個,重傷了一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啊,這事兒發生後,我感覺那個晴天霹靂啊,後來我找道橋公司的負責人討說法,但對方卻說事情不是發生在工地現場,而且我們與他們之間沒有簽訂任何合同,所以他們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責任,但出於人道考慮,只要我跟他們籤個私了協議書,他們就會給我十萬塊錢做為人道補償,可十萬塊錢,能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