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楠一抹鼻子,哼。
墨蘭在費海楠跳下車與人爭吵時,一直在察言觀色,準備隨時後援。現,見到那三個本來是要走進指揮所的海關官員,不知是聽到了哪句話,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忽然折了回來。於是,她趕緊也跳下了駕駛座。
“關領導!”見到自己的頭兒突然走回來,司機忙著鞠躬解釋情況,”這兩個女兵,明顯就是沒有駕駛證的,在公路上橫衝直撞,還佔著是這裡的人,想做地頭蛇,為虎作倀。”
費海楠聽司機這個說法,再看來的男人派頭,不禁心底裡一絲髮虛。墨蘭與她齊肩並站,一雙毫不客氣的眼睛打量這位貌似來者不善的關領導口這男人看來比費鎮南略年輕一些,白色的制服上戴有肩章,看來官階不低。一張英俊卻不芶言笑的臉,涼冰冰的眼珠子蠻挑剔的,最可怕的是,即使這副樣貌不像和藹可親的,他卻是主動伸出手與她們兩個說:“我叫關浩恩,兩位海軍軍官士兵同志。都是我的司機的錯,請你們不要過意不去。修車費,由我來承擔。”
“關,關領導”見自己的領導臨陣倒戈,司機差點兒崩潰。
“夠了,小江。”跟隨關浩恩來的一名女海關官員也折到了事發現場,向要叫屈的自家司機訓罵,“念你今天是第一天送我們到海軍基地,不知基地裡麵人家的規矩。回去後就這件事先記一次大過,寫一份自我檢討。”
女官員幾句話,費海楠尚沒有聽出什麼口墨蘭倒是聽出曲折來了。這人,是在借罵自己的人來諷刺她們。墨蘭就此徵徵地眉頭一皺,說:“兩位領導同志。咱懲罰人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這樣吧,我也不想占人家便宜。打電話讓基地裡的49察隊過來吧,看究竟這個交通事故責任者是誰。”
“你一一”女官員如柳的細眉向上一挑,疑問的目光打量她身上的軍裝。
墨蘭坦坦蕩蕩的:“我不是這個基地裡的人,更不是海軍士兵,只是個普通老百姓。但我想,現今是個法治社會,再說事故發生在海軍基地裡,讓海軍的人來處理,也算49平,對不對?”
站在辦公樓二樓俯瞰熱鬧的白燁,看見費海楠墨蘭與海關官員糾結上了,倒不急著折身下去救駕。直到費鎮南他們等老半天沒有動靜,跟隨來看,發現了他在看熱鬧卻不幫自家兄弟的妹妹和媳婦解困。費鎮南站在他身邊,先沉穩地開口:“那個海關女官員同志是誰?”
“你說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吧。瓜子臉,苗條身材,一米七的模特兒高度,人家是關浩恩的秘書吧,叫羅婷婷。老三,你竟然會對海關的女同志感興趣,不擔心你家媳婦吃醋啊?”白燁正看得津津有味,悠哉著侃他。
“是。我是忽然發現原來自家兄弟是這樣的德行,如果有一天我家媳婦和我妹妹中槍了,我相信是我這個自家兄弟拿她們給自己擋槍。”費鎮南順口溜地吐出來。
白燁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大錯了,大徹大悟時,急忙戴上軍帽蹬蹬蹬折身下樓。
“關處長。好久沒有見啊!”
聽著這麼一句熟悉蒼白的喊聲,關浩恩渾身起了雞皮票子,轉回身,正好是見到白燁猶如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衝過來。為此,他急退兩步之遙,將自己的秘書羅婷婷擋在了面前。
“哎,關處長,這麼生疏怎麼行呢?咱海關和海軍,就一字之別,與自家兄弟一樣的親。”白燁老道地將擋前面的羅婷婷一堆,徑直站到了關浩恩面前剔牙縫地說,“撞車這種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大撞老二的車,天經地義,因為向來老二就是得給老大讓路的嘛。”
羅婷婷被他一堆,趔趄了兩步站穩,再聽見他這話,怒紅了臉蛋,向關浩恩說:“處長,這人說話怎麼?!”
“羅秘書。這位是安全域性的,你叫白局長行了。”關浩恩打斷她的話,免得被白燁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