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爺調戲辛婦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氣的不行,可作兄弟媳婦的,又不好出面,只打發了個婆子去衝散了,全了大家的臉面。”荀卿染道,“三爺可和四爺說了什麼沒有?”
這是故意問的,荀卿染就不相信齊三爺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
齊攸早就聽得冷下臉來,他記得席間齊三爺確實出去了好一會,回來後有些灰頭土臉的,衣袖都撕破了。他問了一句,被齊三爺含糊了過去,原來竟然是出了這樣一樁事。
他那幾個兄弟的脾性他都是知道的,齊三爺竟然在他的府裡做出這樣的事,這若真的讓他得手,是多大的醜聞,到時候齊三爺性命難保,他也沒法和朋友交代。
想起齊三爺還想要來平西鎮謀個差事,還要住在府裡。他不介意拉把宗族,也不介意府裡多養幾個閒人,但是,他不會容許人在他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如果只是找個肥差,白拿一份俸祿,但是能老老實實地讓人放心,他也不是不能安排。但是如今齊三爺這個樣子,還是拘在京城裡比較好。
“四爺。”荀卿染見齊攸半晌不說話,輕輕喚了一聲。
“這事你處置的極恰當……他還向我說,要來平西鎮求個一官半職的。”齊攸回過神來。
“四爺可答應了他。”
“酒桌上的話,他不過是一時嘴滑,做不得真。他是吃不得苦的人,在京城中混個差事,有家裡養著也就是了。”齊攸道。
荀卿染一喜,齊攸並沒有答應。
“三爺的這個打算,家裡不知怎麼看?”荀卿染問道。
齊攸看了眼荀卿染,“三哥來時,帶了一封父親的信。父親在信裡說,若是三哥願意,讓我想法子安排。”
荀卿染心道,果然如此。
“老爺寫了信來,輕易駁回了總不好。”荀卿染和齊攸商量道。不過既然齊攸和她想法一樣,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依我的意思,還是要三爺知難而退,自己不想來平西鎮才是上策。”荀卿染道。
“你有什麼法子?”齊攸問。
荀卿染靈機一動,笑道:“法子沒有,但是,人,就有一個。”
“哦?”齊攸有些不明白。
“唐大人,唐幼年。”荀卿染道,唐幼年的聰明圓滑,這種事不交給他,簡直浪費人才。
“這事交給唐大人去辦,管保周全穩妥,誰也挑剔不出什麼。”荀卿染道。
“對,我怎麼忘了他。”
……
齊三爺住了幾天,就說要看看地方的風物,齊攸有公事在身,不能陪同,就打發了唐幼年陪著齊三爺四處走走。
鄭元朗那邊,卻是對店鋪、買賣更感興連,荀卿染找了採買上熟悉事務的管事陪著鄭元朗。荀君暉自然是留在總督府裡,陪著姐姐和外甥女。
“瑄兒又睡了,福生那小子也睡了。”荀君暉道。
“他們才多大,自然是睡的多。這還是喜歡你這個舅舅,若是平時,比這睡的還多那。”荀卿染說著,就將做了一半的衣服在荀君暉身上比了比。
“這裡寬了些,還得改改。”荀卿染道,“你比你姐夫可是瘦了一圈,記得每餐多吃一些。”
“知道了。姐夫是練武的人,我怎麼和他比。”
姐弟倆說著話,外面有人稟報,說是齊婉容來了。
齊婉容進來,荀君暉沒有立刻迴避,少不得寒喧了幾句。
荀君暉就說和呂太醫約好了下棋,告辭出去了。
“四嫂有個好弟弟,真讓人羨慕。荀二爺一表人才,又是年紀輕輕的探花郎,如今翰林院任職,這以後啊,還真是前程不可限量。”齊婉容笑道,“不知可定了親事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