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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說起來我的大綱明明是要一虐到底的啊!為什麼我現在想要發糖了啊好奇怪!

☆、燈下黑·下

西浦詩是被報警聲吵醒的。她枕著繪製極為潦草,但她本人卻能看清其中門道的圖紙睡了過去。

她醒來看到胳膊下壓住的東西,忙將圖紙塞到自己的枕下。聽著門外的警報聲,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房間外,隨手揪過一名急匆匆趕往基地外的天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天人見問話的人是近日三城身邊的紅人,便誠惶誠恐地回答:“回回,回西浦大人,地球人打過來了。”

“你說的可是前些時日駐紮在此的攘夷軍?”

“正正正正是。”

西浦詩不願和這名小兵廢話,便抿緊雙唇將小兵扔在了一旁,急忙衝回房間翻看圖紙。一邊翻還一邊罵著:“阿矮那個做事不思考的傢伙!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給你想出一條既完美又省時間的計劃啊混蛋!”

門外天人們逐漸消失的腳步聲帶來的安靜止住了她翻看圖紙的沙沙聲。她顧不得周全,將圖紙隨意一拋,抓起架在桌上的武士/刀便衝出了房間,向天人湧動的反方向走去——那裡是坂田銀時的牢房所在地。

漆黑的世界裡,忽地有一束白光射了進來,反射在雪白的房間中,照得人心慌。坂田銀時看向門口的眼神尚帶有敵意,但在聽到那爛熟於心的聲音時,便緩和下了神情。

“阿矮他們來找你了。”

“你不是來拉我出去做交換砝碼的嗎?”

西浦詩急匆匆趕來救人的心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上面還呲呲地冒著白煙。她冷靜了一會兒,便一言不發地走到了被俘者的身邊,輕悄悄地為他解開那一尺繩索。但這繩索實在勒得人手指生疼,她又掏出腰間的刀,猛地扎進對方手腕之間。

“喂喂少女!怎麼一言不合就要謀殺隊友了喂!等我的手腕廢了你在天人和攘夷軍兩邊都交代不了了啊!”

“咦原來你還認我是隊友的嗎?”西浦詩突然抬頭,寶藍色的瞳孔清澈如洗,手上的動作也忽地停了。

“唉?啊……你從始至終不是都沒有對我產生殺心嘛,雖然作為‘叛徒’洩漏情報是有些不可饒恕,但事到如今還不動我的話,那就是還有同伴愛吧……我大概,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信你吧。”坂田銀時的語調越來越小,雙頰也似是飄了紅霞一般,像少女一樣偏過頭。不過這邊西浦詩的笑容卻是愈發燦爛,彎彎的眼角里似是流過了幾點光束。

“吶,我想和你說一句話。”在二人的毫無技術性的掙脫繩索後,西浦詩立在門前,回頭看向銀髮武士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

還沒等武士點頭,他就突然衝到門前,一把將西浦詩從走廊拉進了房間內。同一瞬,翻飛的衣袂就被堪堪砍在門前的短刀斬落在地。

少女腦中一剎間只剩刀刃和衣角接觸時的聲音,凜冽的殺氣順著衣料滲進了肌膚之中。還沒等她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便又感覺身後掠過了一股疾風,脊樑上的冷汗盡數貼在了衣物間。

刀鋒間錚錚作響,手上微紅勒痕還未消腫的銀髮武士和早間便在此埋伏的三城戰在了一處。西浦詩生鏽的大腦被血腥味潤溼,她手持方才未入鞘的刀,足下借力衝到三城身前,絲毫不顧自身安危擋下了本要落在坂田銀時刀架上的利刃。

“阿詩你瘋了!”

“沒有。”

裝束詭異的天人面具後似是輕笑了一聲,絲毫不給前些時日還相敬如賓的西浦詩翻盤的機會,雙手一同壓下短刀,半個刀身似是已經深陷進了少女的臂膀中。

另一邊的坂田銀時卯了勁衝著天人的腹部砍去,誰知對方迅速將短刀從西浦詩的上臂拔出,和著飛濺的血液抵住了這全力一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