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阿矮比留在這裡價值要大!”少女握緊了拳頭,也不管上臂血流成河,只是一刀逆著坂田銀時的路徑斜劈進三城懷中,罕見的動了怒氣。
“那我也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你他媽不走我就在這兒等死!”說著她便真的撤了防守用的刀,這一動作將她身前大片的破綻都露給了天人。對面的三城並不遲疑,依舊手持短刀向前衝。坂田銀時只好一把拉過西浦詩向他的直覺所指向的道路跑去。
“阿詩——”坂田銀時喘著粗氣,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道:“我相信我們兩個人都可以出去的。”說罷又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走廊,將西浦詩圈在懷中一起縮排了拐角處。他又拿出早先對方從懷中掏出的一小節繃帶,生澀地幫她粗略纏過幾圈。
被按住身形不能動的人也深呼吸了幾口氣,垂首看著軟趴趴的銀色捲毛,面不改色地說著:“阿矮他們應該在這堵牆的對面突襲,你一會兒直走左轉就可以順著窗戶翻過去了。然後你告訴他偏門外盡是埋伏,順著大路原路返回……”
“我腦子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自己去給晉助說吧,我們先一起逃出去。”
“我還沒說完……”西浦詩深吸了幾口氣,潤了潤喉嚨接著補充:“拐彎過去是天人高層的會議室,那裡應該有把你老師抓去的……朧。我們兩個人打不過他們,更大不過別的天人。只能我掩護你,你跑。”
提到記憶中的慄發青年,坂田銀時微不可見地怔忪了一晌。趁著這個時候,西浦詩擺出一副領導模樣,對她眼下唯一的同伴下達著命令:“我留在這裡,還有三城做靠山。如果我回去的話,那就真的孤立無援了。你就當作,成全我好了。你一個人走吧。”
“……好。”
空無一人的長廊上二人貼牆緩行,為得只是少做一些無謂的行動,爭取其中一人逃脫的時間。可幸運的是,這裡的天人守衛和高層人員早就盡數撤離,這兩個人的逃脫之旅也順利得難以置信。
待二人緊張的弦崩到窗前時,便不約而同地都鬆了一口氣。這時他們也都對方才的計劃全然認可,也無人再提什麼“一起走”之類的話了。
窗欞間灑落的日光格外柔和,照在坂田銀時柔軟的捲毛上,毛絨絨引得西浦詩不由伸手上去揉了一把。而捲毛主人的臉則是不爭氣的泛了粉霞——雖然這在陽光下並不能顯現出來,但緋紅的面頰和透著光的面板卻是相輔相成。
“這就當做送別禮了。”西浦詩嘴角彎彎揹著手說著,似乎像談論天氣一般自然。
反觀這邊的捲毛內心卻是極度崩潰的,他險些就要認為自己懷中的頭繩是自作多情的產物了,於是便不死心地多問了幾句,還用了一個所謂關心同伴的過去這般,貌似極為正義的藉口:“阿詩,你這麼久以來,有對我們說過什麼實話嗎”
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白夜叉在感情這件事上發了蒙,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日牢獄中,少女貌似發自內心的話語:“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那將是我這一生心底最真誠的語句”。或許那只是緩兵之計,又或許之後她的回答,也都不過是她玩弄人心的伎倆罷了。
西浦詩垂下眼眸,淺色的睫毛在她眼下打著薄薄的一層陰影,清淺之至,更襯出面部面板的白皙。這時也看不清對方眼中在想什麼,只能感受到她在冥想,她在靜靜地回想過去那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
“好像……從一開始的那句對不起零番隊成員開始,我就沒有對你撒過謊吧。”
坂田銀時看著對方仍未抬起的眼瞼,不由得靜下心去聽她薄唇中吐出的音節。
“我本來就沒什麼誠信值,但他們卻無條件地相信我,我覺得我最對不起的便是他們了。所以那天,我可能是真的想大哭一場。”藍眸少女這時異常恬靜,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