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管,竟然甘冒天下之大不諱殺了洛馬會連幫主在內一百二十七人,惹得白道俠義之士的追殺,只是他武功強橫,竟無人奈何得了他。不過現在卿洵加入了追殺的行列,當又是一番新局面。
楊芷淨的魅力當真大,可以令兩個頂尖的男人為她發狂,不枉來這世間一遭,只是她不解的是,以傅昕臣的身份何須親自動手,而更奇怪的是龍源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後,竟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他們真能眼睜睜地看他們的主人被人追殺?
搖了搖頭,她將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丟擲腦海,傅昕臣的死活與她毫不相干,可是卿洵卻是萬萬不可有事的,因此她一定要阻止兩人碰面,否則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一聲長嘶,馬兒前蹄上揚,人立而起,後足踏地,停了下來。焰娘從馬背上飄然落地,用未受傷的右手牽著馬兒緩緩從大開的城門走人青城中,順著寬闊的大街徐步而行。
卿家在青城有很多產業,銀莊、酒樓、賭場、布坊、珠寶行等總計十餘類,因此在這裡他們也置有房產,以她的估計,那裡應該有卿洵專屬的靜竹院,畢竟跟了他這麼幾年,早摸清了他的怪病。
信步來到城西貴族住宅區,焰孃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一幢幢朱漆紅瓦的大宅,最後停在一門帝立有兩座威武的大石獅,門匾上金字刻著“卿府”的華宅前。
淺淺一笑,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卿洵,她的心就禁不住雀躍,走上前,輕輕叩了叩門環。不片刻,門被開啟,現出一身穿著紫色長袍的大漢來,他見到焰娘,怔了一怔,隨即恭聲道,“焰姑娘,請進。”
焰娘並不訝異那人怎麼會認識她,只怕凡是卿家的人都知道她了。從卿家快捷的聯絡通訊手法,不要說她跟了卿洵四年,就算是一天,也恐怕會無人不知了。
“我要見卿洵。”她徑直道明來意。
“是,焰姑娘請隨小的來。”那人謙恭地道。對於卿洵的女人,就算出身如何的不好,卿家下人也不敢在表面上有絲毫不尊敬。
焰娘牽馬而入,但很快便有人上來為她將馬牽到馬廄去,引路之人中途換了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個子削瘦頎長,比竟陽卿宅的管家看上去要順眼得多。
青城的卿宅毫不遜子竟陽卿宅,樓閣亭臺重重,華麗非常。她弄不懂這些人修這麼多房子做什麼,又住不了,簡直是沒事找事。
七拐八繞,半炷香功夫,兩人來到一清幽的院落外,月洞門上題有“綠陰深處”。
“姑娘請進。”那管家自始至終目不斜視,此刻方開口,目光依舊沒落在焰娘身上,語畢轉身即去。
這裡不是靜竹軒,焰娘微異,想要開口喊住那人,卻見他已消失在桂林內。挑了挑柳眉,她無所謂地走進月洞門,既然來了,總要看看他們弄什麼玄虛,她才不信卿洵會住在靜竹院以外的地方。不知裡面誰在等她?
院內百花調零,樹木禿枝,只剩下幾株長年不落嚇的松樹仍昂然挺立在冷風中,什麼“綠陰深處”,簡直是亂扯。焰娘好心情地站在院內欣賞沒什麼好欣賞的景色,並不急著進人那緊閉的屋內。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梳雙辮的綠襖丫環走了出來,來到焰娘跟前,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輕蔑,但開口時語氣卻極恭,聲音又脆,讓人聽著很舒服,“焰姑娘,主母請你進房。”
焰娘嫵媚一笑,並不搭話,步態輕盈地走向主屋,原來是卿夫人到了。
卿夫人坐在面向大門的酸枝木椅內,花白的頭髮中分披散至腰,與卿洵裝扮相似,此刻那張與卿洵不相上下的醜臉上透著莫測高深的表情,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是焰娘第二次看到她,但是她的強腕手段卻在焰娘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如果不是她,她和卿洵可能早已形同路人,而不是像眼下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