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要在我說書的時候高談闊論得太不像話了啊。
話說講臺邊漸漸的人稀了,不再擁擠了,直到一個人都沒有,劉老師蘸口水點過鈔票,見講臺邊已經沒人了,就點了點胸牌數目,然後抬起頭來,說:“為了尊重同學們的人格,表示我一視同仁,所以我這次不怕累不怕苦,帶來的胸牌,人範牌人渣牌各有四十四個,也就是這個意思,班上的每個同學都是平等的,都有資格來領人範牌,只要你有本事,有膽量,經得起我的抽查就可以了,但是我剛才數了一下,人範牌發出去十三個,人渣牌發出去三十個,總共是四十三個,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找死的同學沒來領胸牌,我剛才已經很明顯的看出來了是哪個了,我暫時還不點它的名,我還給它一次活命的機會,來,大家一起來倒記時,看一下它的覺悟到底怎麼樣,十!——”
臺下當然響應起來了:“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負一,負二,負三,——”
劉老師雙手一揚,說:“好了,事不過三。”說完,就把講桌上的屠刀一拔,往腰後的木鞘裡面一捅,右手按在刀柄上,走下講臺了來,盯著霍伶俐走過去。
在場的都知道,霍伶俐沒上講臺買胸牌,剛才買胸牌的時候臺下一片空蕩蕩的,只有霍伶俐一個人穩穩當當的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
不好意思,請容許我說書的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下來插幾句嘴,我要講的是一下劉老師提到的數字“四十四”,為什麼偏偏要講它呢?因為這個數字背後大有文章可做。
剛開學的時候,七班的學生人數不是這個“四十四”,而是“五十六”,在物理課上,在餘在尾第一次出場的時候,我不是講到過七班教室裡座位的排布情況嗎?只是那個時候沒有具體說明七班到底有多少個人罷了。
那次是這麼講的,餘在尾同學單獨一個人坐在教室的倒數第一排,而且那一排只有一個座位,只坐著餘在尾一個人。
其實,那已經不是剛開學時候的情況了,因為那已經是開學將近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剛開學的時候,倒數第一排不止餘在尾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但是開學沒兩天,他就死在了化學課上,那主要還是怪他自己,開學之前懶得事先去打聽一下劉老師的脾氣,劉老師的為人,所以在劉老師講笑話的時候雖然笑是笑了,但是因為還天生歪嘴,看上去就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所以劉老師從把他從座位邊的視窗扔了出去,扔到樓下去了,後來的診斷結果是高位截癱,又怪他自己為人身殘志不堅,才高位截癱了沒幾天,就自己咬破舌頭死掉了。
那個同學原來是餘在尾的同班同學,關係還不錯,據餘在尾回憶說,那個同學其實各方面都還可以,人緣也好,出手又大方,實在是個難得的兄弟,就是有一點不好,為人老是自以為是的,不但成績差,而且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動不動就是一個白眼,嘴巴又天生是歪的,一笑起來,就跟嘲笑別人一樣,唉——,這種性格,再加上這副相貌,就算現在不死在劉老師手上,也總有一天會死在別人手上,這樣死了其實也好,早死早超生,阿門。
再後來,前排有個同學的座位壞掉了,就把他在七班留下的唯一遺物搬去了,所以,到物理課的時候,最後一排只有餘在尾坐的一個座位了。
現在,我再來更詳細地描述一下截止到物理課時候的座位排布情況。
除了餘在尾坐的倒數第一排只有一個座位之外,其餘六排,每排都各有九個座位,每排又各分成三組,每組三張座位。
聽眾朋友們,請你們豎起耳朵來聽,注意到了沒有,我說的是每排有九個座位,而不是九個人,因為有不少座位是空座位,是沒有人坐在上面的,要不然這節課劉老師剛闖進門的時候,餘在尾怎麼會屁股一放,就是一個空座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