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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算,六排乘以九個座位,六九五十四,加上餘在尾一個,再算上歪嘴巴笑的那一個,不就是五十六個了嗎?
而到現在,開學都已經幾個月之久了,離高考都只剩下一個來月了,班上還有四十四個同學在世,劉老師也可以稱得上是慈悲為懷了不是?
好了,插嘴就插到這裡為止,再回過頭來看看課堂上的事。
話說劉老師一邊往霍伶俐走過去,一邊和和氣氣的問:“妞兒,又做什麼呢?又發什麼小姐脾氣呢?你怎麼老是跟我作對做什麼呢?啊?”
以兇殘著稱的劉老師為什麼會對霍伶俐一個姑娘家這麼軟聲軟氣的呢?一句話,是因為他從前吃過霍伶俐一次虧。
劉老師吃霍伶俐虧的事情是這樣的:
那還是開學第一節化學課上的事,話說在課堂上,劉老師一個人拿著題海在講臺上講解,那次他抄了一道應用題在黑板上,要同學們在臺下拿出草稿紙來自己先做一做。
同學們在他的淫威之下,當然都是乖乖的勾著頭做了起來,劉老師居高臨下的放眼一看,發現,竟然有一個人連草稿紙都不拿出來,而是若無其事的坐在那兒,看一本古里古怪的書,還在書上面的空白地方寫小篆做讀書筆記。
那個人當然是霍伶俐了,劉老師走過去,嬉皮笑臉起來,問:“妞兒,你是聾子還是嫌命長了?”
霍伶俐見他已經走到眼前來,才抬起眼皮來,淡淡的喝了劉老師一句:“死遠一點,邋遢鬼,”
劉老師一聽,笑得更開懷了,說:“耶?好厲害一個妞兒哈?我還就偏偏不信這個邪。”一邊說,一邊就把手伸過去想拎霍伶俐的耳朵。
霍伶俐不慌不忙,從抽屜裡掏出一個鐵蛋來,託到桌面上,一握,握得鐵質從她的指頭之間溢了出來,然後五個指頭一張開,一個原先圓滾滾明晃晃的鐵蛋頓時變成一個不規則的海星形狀的鐵餅兒,接著上半句話,說:“否則,下場跟它一樣。”
關於剛才我講到的“鐵蛋”,我有幾句話要解釋一下,你們聽到我喊鐵蛋的時候,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西嗎?不一定知道吧?因為這是我自己定的名字,其實,鐵蛋的學名是“保健球”。
在我構思這篇小說構思到這個情節的時候,剛好碰到一位正在揉一雙鐵蛋的老同志,於是我就厚著臉皮去借問了一下,保健球的學名就是他告訴我的,雖然我已經知道了鐵蛋的權威學名叫“保健球”,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去喊它保健球,因為我覺得那個名字太俗了,太難聽了。
假如一個圓滾滾鐵球兒就可以喊作“保健球”的話,那麼,腳踏車不是可以喊作“保健車”?圖書館可以喊作“保健館”?打狗棒也可以喊作“保健棒”?網咖可以喊作“保健吧”?妓院不是可以喊作“保健院”?如果這個世界如此單調的話,那我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我依然自做主張的喊它鐵蛋,切——,又離題了,還是懸崖勒馬,言歸正傳吧。
話說劉老師一見霍伶俐一握握癟了鐵蛋,被嚇得頓時笑容全消,當場打了個臭嗝,“嗝——”,站在原地發愣,不知道怎麼下臺才好。
“是人就有天相”,就在這個時候,七班教室裡忽然來了個小插曲,要不然真不知道劉老師怎麼來下這個臺。
是什麼插曲呢?是這樣的,坐在霍伶俐前面的那個女生忽然趴下了,趴伏在課桌上,劉老師巴不得有件事兒蹦出來,所以趕緊湊過去,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喊了起來:“唉?這是做什麼?不得了不得了!”然後扶起那個女生的頭來,伸出粗短的手指試了試她的鼻息,搖了搖頭,說:“唉——,死了,都怪我做老師的笨手笨腳的,動作慢了那麼一小步子。”
那麼,那個女生到底是怎麼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