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經下定心。”為了髓兒。他要給她平靜的生活,遠離那些陰謀詭計,遠離所謂的真相,他如果依然有東侯的身份,那麼就會有責任,就會分心,而現在他不想在分心去思考關於髓兒以外的其他事、其他人。
他想要找回她曾經的笑,她曾經對自己的以來,然後,攥在手心裡,守護到永遠。
“來人。吊起來。”立刻進來了兩人,動作利落地用草繩將百戰的兩手吊了起來,而後拔光他的衣服。堅實的腹上還纏了之前瓏髓傷的布條,不過對幫兇來說,布條一樣要被扯下來。
上身被吊起,下身只穿了一根褲子,赤身裸|體的等待著刑罰。
他已經有所覺悟。
凌行宸不動聲色坐於旁邊,小廝送來香茶,他挑出茶葉,趁人不備的時候彈了出去,百戰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陣微麻。
長鞭浸在辣椒水裡。粗壯的魯汗抽起鞭子,二話不說就朝他的後背甩去,立時,囅破面板的紅色血痕浸了出來。即使別點了穴,但是那力道太過於強烈,他依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長鞭撕破了面板,然後辣椒水浸進肉裡的痛苦。
緊咬的齒間流出疼痛的嗚咽。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
什麼是自己最在乎的事?什麼是自己全心全意想要得到的?什麼是寧可自己去死也不願失去的?
是瓏髓……他想念她,想念喊他哥哥的她,全心全意以來著他的她。
堅持忍耐目光看到凌行宸,他永遠風平浪靜的表情,永遠摸不清楚,到底他對永昕是有情還是無情?或者他和當時的自己一樣,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蒙蔽了內心……
兩百鞭下來,他已經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
氣息猶存的他身上的疼痛幾乎要剝奪他的呼吸。
“這還只是個開始。百戰,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拋棄眼下得到的一切嗎?”
“……榮華富貴……我在乎的……”是她的笑。
“你是我培養出來,太子登基以後的左右手,可惜啊,你自己選擇了毀滅的道路。”右相嘆息地搖頭。
是嗎?他選擇了毀滅的路嗎?不,他選擇了自己應該去走的路。
什麼才是對自己的最重要的而已……不要犯下和凌行宸同樣的錯誤,愛著一個人,卻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甚至還要裝出毫不在乎的模樣。
這樣的人生,是人生嗎?
拜堂?成親?
她跟誰拜都不會跟他拜天地的。
“好,我答應你跟你拜堂,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鳳冠霞帔,龍鳳喜燭,大紅喜字……一個都不能少。”瓏髓答應,不過就她臉上陰暗的表情來說,百戰不難看出她或許又在做什麼打算。
也罷,他姑且先看看。
“好,我去買。你要的一個都不會少。”說完,百戰轉身出門。
瓏髓趕緊走到窗邊,看到他離去的背影后,瓏髓伸後欲開門,卻發現該死的男人從外面把門鎖下上了。
她要離開,可不想驚動村子裡的人。
瓏髓著急地在屋子裡轉悠尋找可以出去的道路,她用手試試推後面的窗戶,嘎吱一聲,開了!?
連老天爺也要幫我。
瓏髓端來凳子,踩在上面爬了出去,雖然跌了個狗吃屎,不過不算什麼。
窗戶後面是一片蘆葦叢,她潛入蘆葦叢以後就可以避開百戰了,她要回到京城,把她該做的事做完。
茂密地蘆葦叢盡頭是一大片漆黑的古林,糾葛的藤曼纏繞了古樹,瓏髓在過人高的蘆葦中勉強拔開,尋找出路,卻沒有發現她自己正朝那片古林走去。
一直暗隨在她身後的百戰,眼看她就要走進森林,不得不出先,一把扣出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