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磨破的是手,眸色暗沉:“跟我回去。”
“休想。”瓏髓說著又想要摔掉他鉗制自己的大掌,而這次百戰不為所動。死死地抓著就是不鬆手。
“你想要我死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休想我會放手。”說話間,百戰就腰間的匕首交給她。
正文 追殺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她怒目相對。
“你敢,就像你當時用金簪恨不得捅死我一樣。不過……”面對接過匕首的瓏髓,他刻意頓下了下面的話,果然,她的眼神中閃過急迫,他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過,你殺了我的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好不容易才證明了你孃的清白,你這個做女兒的還要給她臉上抹黑嗎?”
“你是什麼意思?”她顫抖了聲音問著,他眼裡有閃過一絲異樣,瞬間她覺得自己成了再度被他捉住的兔子,此時正傻傻地掉進他的陷阱裡。
他深邃的眸子如黑潭凝著她,道:“想要知道?”
“你現在就告訴我。”
“我不打算現在告訴你。”現在告訴了她,她是會更加的恨他,還是原諒……不可能,她現在即使知道了永昕沒有殺旖兒,也不會原諒他。
“百戰!”瓏髓咬牙切齒,青白色的面容上泛起怒氣,紅了她的臉,看上去更顯嬌媚,可出口得卻是詛咒,“你不得好死!”
沒想到,對於她的惡咒,百戰猶如聽而未聞,直接一個俯身,她措手不及之時,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再回神來,已經被他像扛沙袋一樣扛到肩上。
男人的堅硬地肩頭剛好抵著她柔軟的腹部,受到施加的壓力,她一陣反嘔,卻不願被他吃得死死的,手腳並用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打,漸漸地,瓏髓感覺到手上的濡溼,她驚訝地抬起手,發現滿手的紅色。
“你……”她應該沒有傷了他的後背才是。
但是他離開右相府以後便追殺不斷,用一句話說那叫清理門戶。一個月雖然用了上好的藥,鞭子的傷口有所好轉,他才來帶走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會利用瓏髓引他。
這個國家早就不太平,明裡是皇子們的勾心鬥角,暗地卻是滅國之仇。龍煌和太子現在還剩下的兩個人,遲早也會用手中的屠刀將彼此送上西天。
瓏髓不知道,而他也不能讓她成為棋盤上的棋子,為了龍煌換取兵馬後盾。
四鎮諸侯,東、南、西、北,全是右相的人,龍煌想要擊破,東邊就是他最容易得手的地方。所以,如果右相都知道龍煌的盤算以後,不會放過瓏髓這顆棋子的。
他帶她走,先下手帶她逃離這份混亂,等一切成為過煙雲煙以後,他欠她的,她可以一筆一筆地討要回來。
不知是吃驚於他身上的血,還是由於他突來的沉默影響了她的狂亂的心,被他扛在肩上的瓏髓也沉默了。
自己手上他的那份血,突然之間,她竟然會覺得心疼和不捨?不對,不對,瓏髓這不對。
她想到的是他帶她上山求毒皇要解藥,她想到他曾經就像現在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揹她山上,那時候的漫天風雪,那時侯的寒冷,卻覺得溫暖無比?
“嘶——”地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發出磨人的聲音。
百戰一時明白過來,翻身躲過利器,身上的傷口由於大幅度的動作再次被撕裂,他回頭看到被利器割掉的一片蘆葦,沉了聲音:“髓兒,抓緊我。”
現在自己不能跟他們對抗,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逃。
他運功時,撕裂的傷口出血液鼓冒地更加厲害,身後逼來的暗器支支奪命。即使他有心躲過,但是由於身上多一個瓏髓,讓他無法全力以赴,暗鏢中了他的後背和腿上,他撐起痛得淋漓的大汗向前。
“髓兒,吸一口氣。”他眉目間寒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