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之後,他依舊聞到淡淡的屬於凌博今的味道,就好像那個人就躺在身邊。
常鎮遠不得不用捂著鼻子將滿腦子紊亂的思緒安撫下來,才沉沉地睡去。
雖然夜裡睡得晚,但是陌生的環境讓常鎮遠天矇矇亮就醒了。不知道是因為晚睡還是想得事情太多,頭隱隱作痛,他在床上躺了幾分鐘,起床回房間的浴室洗漱。凌博今睡得正想,四仰八叉,怡然自得好似他才是這張床的主人。
常鎮遠洗了個澡之後,故意開啟吹風機發出噪聲。沒過多久,凌博今果然光著腳丫子跑進來。
“師父。”
常鎮遠漠然地看著鏡子道:“我早上喜歡吹頭髮。”
“你的電話。”凌博今揉著眼睛,將手機遞給他。
常鎮遠關掉吹風機,果然聽到手機在響。大概昨天睡得匆忙,忘了關手機。他看了看號碼,是劉兆。
“起了嗎?”劉兆聲音說不出的疲憊。
“嗯。”
常鎮遠剛說完,就震驚地看著凌博今道:“你幹什麼?”
凌博今邊拉褲子邊道:“上廁所啊。”
“這是我房間的廁所。”
“我憋不住了。”凌博今邊無辜地看著邊繼續做剛才的事。
……
常鎮遠只好拿著手機出來。
“你們沒事吧?”劉兆在電話那頭問。
常鎮遠道:“沒事。”
劉兆道:“叫上和尚,早點來局裡。”
常鎮遠聽出他話中有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劉兆道:“昨天舉行婚宴的時候,有人在前臺放了個包裹,指名要給大頭。不過前臺忙糊塗了,等晚上十一點多才想起來。幸好那時候我們還沒走,不然大頭睡死了,讓人新娘子怎麼辦。”
常鎮遠道:“定時炸彈?”
“那倒不至於。”劉兆沉聲道,“是幾隻死老鼠。”
常鎮遠皺眉。可以想象,任何人在自己的婚禮上收到死老鼠都絕對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這樣的效果可能僅次於王瑞當中向大頭告白了。
劉兆道:“不過我和竹竿截下了,珍珍不知道。”
常鎮遠道:“誰寄的?”
劉兆道:“等快遞公司上班我們就去查記錄。不過趙拓棠死了,勵琛走了,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侯元坤。”
常鎮遠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就算不是他,也可能是他的手下。”
劉兆道:“王瑞怎麼樣?還好吧?”
“還行。”
“他大老遠跑來不容易,我們本來想今天找他出來聚一聚,現在看來可能抽不出時間了。你幫我給他說一聲,讓他多留幾天。”
常鎮遠道:“好。”
掛了電話,他就聽到浴室裡傳來沖水聲,過了會兒,凌博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我必須重申一下租房守則。”常鎮遠道,“第一,這是我的臥室,第二,這是我的浴室。第三,你的房間在樓下。”他說完,發現凌博今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眸光又深又沉,臉色隱隱發青。
“明白嗎?”常鎮遠一字一頓地說完。
凌博今好半晌才道:“師父,你真的喜歡我嗎?”
常鎮遠被問住。
“你上次說的是真的還是敷衍我,讓我知難而退?”凌博今道,“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希望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嗎?師父,你到底在抗拒什麼?”
抗拒太多,但是昨天晚上他才知道在他抗拒的這麼多因素中竟然還包括一個叫做徐謖承的人!
常鎮遠覺得頭又開始痛了。他擺手道:“我暫時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我們先回警局再說。”他轉身拉開衣櫥找衣服。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