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到機會,現在正逢廖先生遇難,老夫若是還不能略盡綿薄之力,豈不是坐看廖先生落入葉應武這等宵小之輩的掌控之中?誰不知道廖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這葉應武有不臣之心,若是對廖先生做出什麼事情來,豈不是我大宋的損失?”
廖瑩中將信將疑的看著王安鶴,不過轉瞬之間心中就已經頓悟,這個老不死的,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還不是害怕葉應武將他扔到這平江府,最後賈似道問起罪來,葉應武實力強大動他不得,這王安鶴可不是一個最好的發洩物件麼,還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知道王安鶴也是為了自保,廖瑩中心中的大石反倒是落了下來,無事獻殷勤最為可疑,現在既然他有事相求,想要保住這條小命,那麼廖瑩中便可以放心的相信他了。
不過廖瑩中也是學著王安鶴忠君愛國的口氣笑道:“在下當不起國之棟樑這樣的稱呼,王知府可是高看了某一眼,不過王知府這等愛國拳拳之心的確讓某感動,若是王知府能夠助某一臂之力,實在是不勝感激,到時候也必將會在賈相公面前美言幾句。”
王安鶴自然是心中大喜,當下裡環顧四周,還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人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心虛的王安鶴輕輕舒了一口氣,聲音也是壓的更低:“這樣,城中數百廂軍以及城外上千鄉兵都是聽從於老夫的號令的,老夫已經讓人從平江府死刑犯當中拿了一箇中年人,假裝稱作先生負隅頑抗已經被斬首,並且宴請葉應武慶功,而老夫的麾下兒郎埋伏在兩廂,趁機將這個逆賊拿下,不知道先生以為可否?”
廖瑩中一怔:“拿下葉應武?王知府可有這等實力,要知道葉應武百戰都五百騎兵的實力王知府也見到了。”
原來廖瑩中還不相信翁應龍失敗是因為天武軍的力量太強大,但是昨天夜裡見到一百廂軍被雨夜中衝出來的百戰都砍瓜切菜片刻功夫就全部解決乾淨,方才心中顫抖。
就算是一百頭豬,這些人也要殺一會兒啊!
王安鶴臉色轉冷:“他葉應武就算是麾下再強大,也不可能帶著五百人前去赴宴,某還不信了,百人的親衛還能打不過他十多個扈從?”
廖瑩中轉念一想,這不過是王安鶴和葉應武火拼,若是王安鶴贏了,固然是萬事大吉,剷除了長期以來賈似道的心腹大患,而如果葉應武勝了,那也沒有關係,因為依舊威脅不到廖瑩中,現在他完全可以隔岸觀火看熱鬧。
當下裡也不再猶豫,廖瑩中又倒了一杯酒,衝著王安鶴一舉杯:“那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祝願知府大人旗開得勝,拿下葉應武這個叛逆臣子!”
王安鶴也是一笑,顯然心中很是高興,和廖瑩中對飲而盡,片刻之後,王安鶴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老夫還有一事,想要請求廖先生。”
廖瑩中當即笑道:“王知府無需如此客氣,但說無妨。”
下定決心,王安鶴看向廖瑩中:“聽說賈相公膝下尚有衙內未曾婚配,不知道老夫有沒有這等福氣能夠高攀上?”
廖瑩中一怔,無奈的說道:“確實是如此,本來賈相公的小衙內婚配鎮江陸家,奈何那陸家小娘子被葉應武這個叛賊強行奪走,就連婚書也都撕了,就算是今天王知府能夠拿下葉應武,恐怕也難以再續,若是有機會在下一定替王知府美言幾句。”
王安鶴見到廖瑩中開口,雖然沒有保證,但是畢竟自己救他一命的恩情在這裡,想來廖瑩中也不會忘,當下裡一笑:“既然如此老夫就放心了,那還得多多拜託先生,老夫先走一步,先生可以在這裡繼續小酌,就不打擾了。”
一邊說著,王安鶴已經站起身來,而在走到廖瑩中身邊是,衣袖裡面十兩銀子滑落到廖瑩中懷裡,還有幾枚碎金子,足夠廖瑩中幾個月衣食無憂了。廖瑩中微微點頭,轉眼將這些自己現在最需要的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