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架在盾牌上!
“轟!”突火槍發射的整齊劃一。
百把突火槍,足夠拉出來一條攝魂的彈幕。密集的彈雨頓時將撲面而來的蒙古騎兵淹沒。如果說每一支箭矢只能讓一名騎兵摔落的話。那麼這猶如暴雨般的細小鐵彈鋪天蓋地而來,每一個人只要身上中了幾發,就足夠失去知覺,而體型更大的戰馬無疑受到的傷害要遠遠大於騎兵。
不等蒙古騎兵在雷霆般的突火槍炸裂聲中回過神來。宋軍重灌甲士就已經開始邁動步伐,一把把巨斧劃出絢爛的弧線,最前面在鐵彈、鉛彈的打擊下早就失去知覺的蒙古騎兵被輕而易舉的斬落。
不過百名重甲士依舊未免人少了些。很快蒙古騎兵就將他們分割包圍,刺透了這條單薄的防線。徑直衝向盾牌。
駿馬長嘶,人立而起。一匹匹戰馬在騎兵們精湛的操控下在盾牌上面越過,當然還有一些騎馬技術稍遜一籌的則是緊握馬韁,讓戰馬踹在盾牌上。
盾牌後面畢竟只有幾名宋軍士卒擋著,在戰馬的踹擊下還是擋不住的。不過天武軍還不至於只有這些許招數,突火槍徑直撤下去,一支支本來掩藏好的拒馬槍斜斜指向天空,這種長槍或者說是長矛可以直接刺中盾牌後的騎兵。
而更兇殘的是,縱馬越過盾牌的蒙古騎兵震驚的發現,就在盾牌後,除了一隊宋軍士卒手持拒馬槍,還有一溜閃動著寒芒的塞門刀車,刀尖直指著柔弱的馬腹。
人馬一起摔在塞門刀車上,血肉橫流。
“擋住!”尹玉面色如鐵,手中大刀斬下一名蒙古騎兵的首級,頸中鮮血濺了一臉,讓這個平常總是以穩重示人的前廂都虞候平添幾分凜冽殺氣。更多的宋軍士卒也知道單憑拒馬槍和塞門刀車是擋不住這些殺紅了眼什麼都不顧的蒙古騎兵的,所以紛紛抽出兵刃撲了上去。蒙古騎兵,你在馬上那麼牛,現在摔下來了,小爺得重新教你做人!
就在尹玉帶著五千步卒將蒙古騎兵死死攔住的時候,葉應武身邊只有五十名騎兵,但是依舊在蒙古步卒當中左衝右突。這些蒙古步卒大多數都是直接從北地拉的壯丁,或者平定山東李澶叛亂後的俘虜,要說戰力,或許比那些早就腐朽不堪的各地屯駐大兵要強上三分,但是和百戰都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五十名百戰都再加上葉應武的親衛就像是破浪前行的戰船,在人群中犁出一條血肉通路。葉應武衝在最前面,衣甲上已經滿是鮮血,但是他心中很清楚,自己親手殺的人並不多,身邊的親衛將他護得死死的,或許普通的天武軍將士不清楚,這些葉應武的親衛和百戰都士卒心中都是一清二楚,葉使君那三腳貓功夫,還不夠人家宰的。
突然間一道身影從一側的山坡上滾落。卻是一名蒙古步卒,葉應武冷笑著縱馬上前。手中佩劍劃過一道弧線,輕巧的將這名在煙塵中咳嗽的蒙古步卒割去首級。對於這種幾乎沒有防備能力的敵人。周圍的親衛們倒是並不太在意,甚至還專門給使君留著,畢竟使君一場廝殺下來,渾身是血最後卻一個人都沒有砍中,一旦生氣發火,自己難保不會被殃及池魚。
“你這傢伙,怎麼搶某的人頭?!”山坡上傳來一聲喑啞的喊叫,葉應武有些詫異的看去,卻是一道瘦小的身影。提著一把卷刃的刀,一邊吃力的擋著眼前蒙古步卒的劈砍,一邊還不忘回頭喊叫。
葉應武頓時有些無語,這小子都已經朝不保夕了,竟然還惦記著這一個人頭。然而就在他怔神的這片刻,那瘦小的宋軍士卒已經被對面的蒙古士卒逼得左支右絀,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扔到手中刀,哈哈大笑著撞在那名士卒的腰間。
兩個人就這麼摟抱著翻滾下山坡。直到葉應武馬蹄下。
“保護使君!”一側的親衛急聲呼喊,外圍的百戰都幾乎是同時怒吼著逼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