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衝下不遠處的紅柳河河灘。
明軍騎兵的所有動作整齊劃一,多年來的戰場拼殺和長期的訓練,使得明軍騎兵能夠在王進作出決定的第一刻緊緊跟上王進的步伐,甚至連一個掉隊的明軍騎兵都沒有。
“攔住他們!”意識到大事不好的蒙古萬夫長,自然明白此時捶胸頓足也已經為時晚矣,沒有想到明軍竟然會虛晃一槍,導致現在西岸的蒙古騎兵在茫然之中根本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而跑偏了方向的東岸蒙古騎兵只能看著順風直接衝入河灘的明軍騎兵背影乾瞪眼。
蒙古騎兵在自己千夫長、百夫長的呼喊聲中,終於回過神來,紛紛策動戰馬,紛紛亂亂的蒙古騎兵緊緊追上明軍騎兵的身影。
紅柳河作為一個春夏季節才有水的河流,整個河中現在並沒有河水,只有一層薄薄的積雪,所以跑在上面就和跑在平地上沒有太大的區別。紅柳河作為無定河的上游,河床並不寬闊,很快數千名明軍騎兵就已經越過河床,當蒙古兩支騎兵做出反應的時候,明軍騎兵的前鋒隊伍就已經衝上了堤岸,直接佔據了西岸的上風位。
“殺!”王進狠狠的抽動胯下戰馬,這個時候所有的箭矢和火銃都已經沒有了效果,比拼的就是軍隊的紀律、軍隊的意志和手中刀槍的鋒利。
“殺!”紛紛縱馬衝上岸邊的明軍騎兵,如同一陣狂風在紅柳樹叢當中捲過,沒有絲毫猶豫的撞入蒙古騎兵當中。
明軍是在原本的馬速基礎上繼續加速,又是順著風,而紅柳河西岸的蒙古騎兵則是逆風,原本有是站在原地,如果拋開人數上的差距,孰優孰劣已經可見一斑。
馬槊洞穿一名蒙古千夫長的胸膛,王進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那名蒙古千夫長伸手死死攥住馬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並不高大魁梧卻滿滿都是殺意的明軍將領。
“撲哧!”風中一聲輕響,王進狠狠的抽出了馬槊。
一朵明豔的血花在蒙古千夫長的胸口綻放,點點滴滴滾燙的鮮血噴灑出來,很快被風吹著灑在周圍的雪地上,為白色的荒原、棕褐色的紅柳還有遍佈茫茫陰雲的天空渲染上奪目的色彩。
馬刀和馬槊隨著兩支隊伍的拼命碰撞而不斷的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來往交錯的明軍和蒙古騎兵拼盡全力,絲毫不退。
“將軍,蒙古韃子從咱們後面上來了。”霍良一刀砍翻一名蒙古士卒,直接衝到王進身邊。他們兩人的親衛急忙簇擁上前,在混亂的廝殺人群當中開闢出來一小塊空地。
王進回頭看去,那一支被自己虛晃一槍耍了一通的蒙古騎兵已經渡過紅柳河,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衝入陣中,到時候又有一支順風而來的蒙古騎兵加入戰團,再加上蒙古本來就佔據的人數優勢,無疑對明軍會造成很大的壓力,甚至有可能一戰定勝負。
“老霍,你怎麼看?”王進死死咬著牙。
千鈞一髮,生死關頭,大明七千騎兵挑戰蒙古兩部兩萬餘騎兵,本來就是以小搏大,現在前有狼,後有虎,一個錯誤的決斷隨時都有可能把這大明能夠抽調出來的唯一一支騎兵隊伍斷送在這戈壁灘上。
“將軍,你不是說咱們的任務只是牽制敵人麼?”霍良自然也明白這裡面的道理,而且他看到王進臉上的神色也知道,將軍能夠帶著這支人數不多的騎兵隊伍殺出這樣的場面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
霍良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尖銳,不過王進眼前卻是一亮。
牽制敵人和擊殺敵人,可遠遠不是一個意思。
如果那些王進並不怎麼信任的吐蕃人真的能夠按照梁炎午所說準時到達星星峽的話,那王進只需要拖延一個時辰估計就差不多了。
如果想要和蒙古韃子拼命的話,恐怕一個時辰足夠王進這幾千人交代在這裡得了,不過如果想要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