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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義上是大使館的二等秘書,其實,確切地說是克格勃派駐使館的代表。

“第二件事是關於您個人的安全。”多布羅沃爾斯基說。他總算使這個獨裁者做出了反應。這是金巴最認真對待的事。他的脖子伸長了,用狐疑的眼光向四周掃了一圈。三個站在俄國人背後的贊格羅侍衛官渾身戰慄。

“我的安全?‘金巴像慣常一樣低聲說。

“我們以尊敬的心情,重申蘇聯政府的觀點:閣下為促進贊格羅的和平和進步立下了如此豐功偉績,並且能領導贊格羅在這條道路上繼續前進。”這一番傾盆大雨式的阿諛奉承之詞,說得正是恰到好處,這是金巴天生愛聽的,也是在對他說話的內容裡必須有的一部分。

“為了保證閣下今後不可估量的人身安全,鑑於最近發生的您的一名軍官的最危險的叛變,我們再次建議允許我使館的一名工作人員常駐總統府,協助閣下的保安部隊。”

一提到博比上校的叛變,就使金巴從神思恍惚中清醒過來,他渾身不住地打戰,不過兩個俄國人弄不清這究竟是恐懼呢,還是憤怒。接著他開始說話了,起初是慢吞吞的,像他慣常那樣低語,後來說得快了;而當他凝視著對面的贊格羅人侍衛時,嗓門也提高了。他沒說幾句話就恢復說文杜族方言,這隻有贊格羅人才能聽得懂,可是兩個俄國人也已經能聽懂一個大概。金巴知道自己身在危險之中,這種危險是永遠存在的。他從神靈那兒得到警告,說四面八方都有反叛的陰謀。他清楚地知道所有那些不忠於他的人的共同特點,那些人的頭腦裡都藏著邪惡的念頭。他想把他們清除掉,把他們統統清除掉,但不知這麼幹他們會怎麼樣。他懷著這種心情說了半個鐘頭,最後他又平靜下來,用俄國人能聽懂的歐洲語言說話了。

當兩個俄國人走進陽光裡,鑽人使館的汽車時,他們都出了一身汗。一部分是因為熱的緣故,總統府裡的空調又壞了;一部分原因是金巴像往常一樣對他們產生了影響。

“我很高興總算談完了,”在駛回大使館的途中,沃爾柯夫對他的同事喃喃地說,“無論如何,我們得到批准了。我明天就安排我的人去。”

“我要讓礦山工程師們儘快到這兒來,”多布羅沃爾斯基說,“但願在英國人的勘探報告裡真的有些可疑之處,否則,我可不知道怎麼去向那個總統作解釋。”

沃爾柯夫咧開嘴笑了。

“你去解釋比我合適。”他說。

夏農住進了騎士橋外的朗茲飯店,這是他在離開倫敦前和“沃爾特·哈里斯”約好的。他們約定,夏農大約走10天,而訂了房間後,每天早晨9 點哈里斯就給飯店打電話,找基思·布朗先生。夏農中午到達那兒,他發現三小時以前哈里斯已經給他打來了第一個電話。這樣一來,明天之前他還有空。

他慢慢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吃了午飯,然後先給偵探代辦處打了個電話。代辦處的頭兒思索了一會兒就想起了基思·布朗的名字,夏農聽到他正在挑揀桌上的卷宗。他終於找到了需要的一份。

“對,布朗先生,我這兒有一份,寄給你嗎?”

“還是別寄,”夏農說,“長嗎?”

“不長,大約一頁紙。我在電話裡讀給你聽好嗎?”

“好吧。”

那人清了清嗓子,讀了起來:“這天早晨,根據委託人的要求,我的一名探員在離曼森大廈地下停車場人口處很近的地方等候。他很走運,他的目標昨天和委託人在斯龍大街談話後坐出租汽車曾回到這兒。這時,那個目標又來到汽車旁。探員清楚地看到他搖搖擺擺地走進隧道式停車場的人口。毫無疑問就是這個人。他站在”柯維蒂“車旁。探員在當汽車開下坡道時記下了車號。然後,本代辦處即與郡政廳的執照局聯絡,查得該車系由一個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