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約翰·恩丁的人登記,此人住在南肯辛頓。”偵探代辦處的頭兒停了一下。“布朗先生,你需要那個人的地址嗎?”
“不需要”,夏農說,“你知道這個叫恩丁的人在曼森大廈裡幹什麼?”
“知道,”這個私家偵探代理人說,“我問過一個在中心商業區當記者的朋友。那個叫恩丁的人是曼森聯合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經理詹姆斯·曼森爵士的私人助理和心腹。”
“謝謝。”夏農說,結束通話了電話。
“越來越奇怪了。”他喃喃著離開了飯店的門廳,溜達到傑明街去兌換一張支票,買幾件襯衫。這天正是4 月1 日愚人節,太陽明晃晃的,海德公園角周圍的草地上綴滿了水仙花。
夏農走後,西蒙·恩丁也一直很忙。這天下午,他在穆爾門上的頂樓辦公室裡,向詹姆斯·曼森爵士彙報調查結果。
“博比上校。”他走進辦公室對他的上司說。這個礦業公司的頭兒聽了皺起眉頭。
“誰?”
“博比上校。贊格羅前軍事領袖。現在流亡在外,被讓·金巴總統永遠驅逐出境了。順便說一句,那個總統已經下令以滔天的叛亂罪判處他死刑。您需要知道他在哪兒嗎?”
這時,曼森坐在桌旁,點點頭,沉人回憶中,他依然沒有忘記那座水晶山。
“對,他在哪兒?”他問。
“流亡在達荷美。”恩丁說。“要不露痕跡地去找他可真費了不少氣力。他現在住在達荷美首都科托努的一所房子裡。他一定有些錢,但可能不多,否則,他就會和別的有錢的流亡者一起,住在日內瓦市外四周有高牆的別墅裡了。他在達荷美有一幢租來的別墅,日子過得很安定,也許這是保證使達荷美政府不讓他離境的最安全的辦法,因為據信金巴要求把他引渡回國。再說,由於他離得很遠,足以使金巴確信他永遠也不會造成威脅。”
“那麼夏農呢?那個僱傭兵怎麼樣了?”曼森問。
“今明兩天他應該到了。”恩丁說。“為了安全起見,我從昨天開始給他在朗茲飯店訂了房間。今天早晨9 點他還沒到。明天我應該還在那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看他在不在。”
“現在就打。”曼森說。
那家飯店向恩丁證實布朗先生確實到了,不過他出去了。詹姆斯·曼森爵士在分線電話裡聽著。
“留個口信,”他對恩丁吼道,“今晚7 點打電話給他。”
恩丁留了個口信,兩個人都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想盡快得到他的報告,”曼森說,“他應該在明天中午完成這份報告。你先和他碰頭,讀一遍報告,要查對裡面所包括的我對你說過的我要問的一切細節,然後把報告交給我。這兩天把夏農撇在一邊,給我時間去消化這份報告。”
下午5 點剛過,夏農就得到了恩丁的口信,7 點他在房間裡接到打來的電話。晚飯後到上床睡覺這一段時間裡,他把從贊格羅帶回來的筆記和備忘錄整理一番。這是一組草稿,是在一疊巴黎機場上買的蹩腳畫紙上隨手寫了消磨時間的,其中有些是他在克拉倫斯散步時,取固定兩點用腳步量出的比例尺圖。他帶回一本《旅遊畫刪,內有各處“名勝風景”,惟一使人發生興趣的是一頁題為《殖民地總督閣下的官邸》的圖,標的日期是1959年。此外,他還有一張經過百般美化的金巴標準像,這是那個國家不短缺的少數幾種東酉之一。
第二天他漫步到騎士橋時,店門才開,他就進去買了一臺打字機和一疊紙,花了一早晨的時間寫他的報告。報告裡包括三個題目:簡述訪問經過,首都的詳細描繪(一幢建築物一幢建築物地作了說明,並且附了圖),對軍事情況同樣詳細的描繪。他提到他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