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
她盯著時瑾的手,打斷了他:“他們居然還給你戴手銬。”抓著他的手,把手銬往上推了推,果然紅了一圈。
時瑾的手白,一點紅痕就特別明顯。
她伸手去摸,用指腹輕輕地揉,抬頭,眼睛有點紅,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你的手這麼好看,怎麼能給你戴手銬。”
“這是警局的規定,殺人嫌犯都要戴的。”時瑾低頭,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親,“不難過,霍一寧跟我有幾分交情,就是裝裝樣子,手銬離開審訊室就會摘了的。”
殺人嫌犯。
她覺得這幾個字逆耳得不行,抓著他的手,心疼得心情都煩躁了。
時瑾扶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笙笙,待會兒做筆錄的時候不要顧及我的立場,你說實話就好。”
姜九笙咬了咬唇,狐疑了片刻:“我若是說了實話,你的殺人動機就成立了。”
當時,時瑾確實和死者起了衝突。
法官也好,警察也好,都沒有上帝視角,他們信的是證據和事實,顯然,事實很不利於時瑾。
時瑾自然知道她的顧慮,安撫她:“那也沒關係,我能應付,寶寶你不用撒謊,因為這是刑事案件,如果口供有假,會保留刑事責任的。”
姜九笙思考了一下,沒有表態,而是問他:“時瑾,你有沒有脫罪的把握?”
如果沒有,她不介意撒謊。
時瑾目若寒星,亮得驚人,他稍稍轉身,將單向可視的玻璃擋住,低頭,貼在她唇上:“我有把握。”輕聲地哄,“聽話,不能撒謊。”
最後,
姜九笙還是撒謊了,也不全然是假話,半真半假,說起衝突的人是自己,因為趙致賢致使她腳踝受傷了。
不過,霍一寧沒有讓人錄音。
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小時,案子不是沒有進展,可似乎進展都在朝著不利於時瑾的方向發展。
周肖還在看命案現場附近的監控,連續看了幾個小時,眼睛又幹又澀,揉了揉,說:“隊長,你去眯一會兒吧,你都一晚上沒閤眼了。”
“沒事。”霍一寧繼續盯著電腦,“周肖,把現場的血跡照片發給我。”
血跡照片還能看出門道?
周肖把照片發過去。
霍一寧看了會兒,又端著下巴思忖了會兒,他起身:“我去一趟法證部。”
估計,隊長有什麼新發現了。
周肖往眼眶裡滴了兩滴眼藥水,隨口問了一句:“小江,昨天那個鬥毆的案子結了嗎?”
小江還是實習刑警,隊裡的文案工作都是他負責。
小江仰望天,在思考大案子,心不在焉地:“人都保釋了,可以結案了。”
“報告寫了嗎?”
哎,他成不了福爾摩斯江,就是因為要寫的報告太多。
小江伏案敲鍵盤:“在寫呢。”邊敲邊吐槽了一句,“現在的學生真不得了呢,這裡有個叫趙梓榕的女孩,才十七,都有七次拘留記錄了。”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蔣凱一個瞬移,挪到了小江身後:“趙什麼?”
小江是懵的:“啊?”
蔣凱很急:“你說的那個女孩,叫趙什麼?”
小江把報告往上拉了一頁:“趙梓榕啊。”
周肖接了一嘴:“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是趙致德的女兒。”蔣凱迫不及待,催促小江,“立馬把報告傳給我。”
下午,秦行親自來了警局。
按理說,犯罪嫌疑人在庭審判決前,是不可以見家屬的,中南秦爺勢力大啊,不僅見了,還是上頭領他來的。
這也就霍瘋狗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