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衷,不由跟著問。
景天帝說道:“那人倒並非泛泛之輩,是因為看出了靖兒身上的癥結所在,出手試探,誰料並未功成。”
春山怔怔聽著。景天帝又說:“你可知。朕為何只有靖兒一個孩子?”
春山重吃了一驚,忍不住瞠目結舌看向景天帝,他是他的親哥哥,然而他卻隱瞞了這麼多事對他,他的心底不由地掠過一個念頭:除了他親口所說的這些,皇兄是否還有更多地事情不給他知道?
景天帝看他搖頭。說道:“說來也是那次出征,那箭傷的是朕的腎器,本是註定無子的,誰知竟能得了靖兒,然畢竟是蒼天捉弄,靖兒竟自出生便有隱疾,活不過……”他悽然停了聲音,說,“春兒若是當日出征之前。朕聽了你地話。朕這一生……”
將是另一番壯闊畫卷吧?
然而人生……是永遠不能回頭重來過地。
春山抱著景天帝,緊緊地貼著他。如小時候抱著他不讓他出徵:“皇兄……你會無事的,靖兒也會無事地。”
景天帝微笑:“你啊……也老大不小的了,”他伸手,撫摸過春山身上大紅的衣襟,“朕真的很想看你攜新婦……來給朕請安呢,可……”
春山咬唇不語。景天帝又笑道:“怎麼,不高興了?其實……你不必擔心,朕……”他心頭一動,便想將某一件事情地真相說出來,卻不料春山沉默片刻,忽然開口說:“皇兄,臣弟……臣弟,想皇兄收回成命。”
“嗯?”皇帝轉頭看他。
春山說道:“臣弟不想……不想娶蘇盛為妃,臣弟心底,心底,心底……已經有人了。”他終究說出來。
景天帝目光一皺,問道:“是何人?”
“是……”春山把心一橫,“皇兄恕罪,是……小寶。”
“你……”景天帝雙眉蹙起,卻不是生氣的樣兒,玩味地望著他,說,“朕對你說過,朕是臨幸過她的吧?”
春山臉漲通紅,卻一副不後悔的情態:“臣弟大膽,臣弟方才進宮的時候便想通了,臣弟……臣弟不會在意其他,臣弟只想要……她,只想跟她在一起,皇兄,求皇兄你……成全。”
若非此刻是抱著皇帝,他必定翻身下床,跪倒在地。
要知道,他方才這番話,可算是驚世駭俗了,雖然說帝王家怪事是層出不窮,然而他打定了主意這般做的話,就毫無疑問是亂侖行為。所以他當日在牢中,退一萬步的想如果不是景天帝,而是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好……
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哥哥。
他怎麼可以,再厚顏去擁有哥哥的女人。
送她那匹小馬駒,郊外一別,硬著心腸不回頭看。他已經打定主意是永別,他可以不去擁有她,但是隻要能知道,她是被寵愛著地,被保護的好好的,活的好好的,他就心滿意足。
就算不能再抱著她吻著她,只遙遙相望,他也心甘情願。
可是就在他入宮的路上,他惦念著小寶地病情,怕她真的……萬一事情無法補救,想到魔怔,在心頭為自己的遲疑後悔的肝腸寸斷,心中定了主意,只要這次她能平安,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她再也不放手。
就算……對方是哥哥都好,他都不再退縮。
景天帝看了他一會兒,目光中陰晴不定。
春山愛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帝之殤
景天帝望著春山,只不表態。
靳公公嘆了一聲,心中躊躇是否要提醒昭王爺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皇帝。
春山抱緊皇帝,又說:“做弟弟的……有很多不是,性格差,玩心大,有辜負哥哥的期望,讓哥哥生氣……”鼻中抽了抽,“現在還是如此,哥哥……弟弟不說了,不惹哥哥生氣,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就狠狠地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