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那畿句自鳴得意的狂言,又複目注方芍藥道:“但如今我突然改變了我那從“天欲十女”中一首一尾,獨佔花魁之念!”
方芍藥問道:“為何改變?”
劉伯涼從目中射出含有慾火的邪惡光芒,怪笑說道:“因為我一見姑娘,驚若天人,假若你真是“天欲十女”之一,我便改變初衷,在“放誕夫人”方芍藥,“消魂奼女”葉白二人中,取消一個,以你來代替她的地位。”
方芍藥知曉此事無法規避,彼此非見真章不可,遂搖搖頭道:“你不必改主意了……”
劉伯涼乍聞此語,不禁詫聲道:“為甚麼不必改?莫非姑娘並非“天欲十女”
之一?”
方芍藥冷冷道:“你既自詡文通武達,我且念首詩兒你聽,看你是否解開其中之意?”
說完,便自嬌笑吟道;“鎮日尋春不見春,舊鞋踏遍嶺頭雲,歸來試對梅花看,春在枝頭已十分……”
吟聲方畢,劉伯涼已自面色大變地,失聲問道:“姑娘莫非就是在“天欲十女”中,領袖群倫的“放誕夫人”方芍藥麼?”
方芍藥頷首道:“對了,“邊荒五醜”既向我姊妹求婚,但不知憑的甚麼罕世條件,或是準備了甚麼令人見而貪得,不可抗拒的豐厚聘禮?”
劉伯涼笑道:“有……有……有……”
他說了三個“有”字,然後以一種充滿淫慾的邪惡目光,看著方芍藥,繼續緩緩說道:“想不到,真想不到,我居然會於無意中撞見方姑娘,足證我們之間,確實緣份不淺!”
方芍藥冷聲說道:“有甚麼緣?你以為“天欲十女”真會答允“邊荒五醜”的狂妄求親之舉麼?”
劉伯涼道:“你們姊妹若是聰明之人,便定必欣然答允,決不拒絕!”
方芍藥不解。
“道理簡單得很,凡被“邊荒五醜”看中,而未獲得之物,也必被毀去,不容其他人獲得……”劉伯涼說至此處,從喉中發出一陣極難聽的乾笑道:“我相信賢姊妹於“月圓花好”或“月缺花殘”兩者之間,不難有所選擇!”
方芍藥挑眉道:“劉朋友對我威脅……”
劉伯涼發覺方芍藥柳眉雙挑,面帶慍色,遂把聲音放得緩和地,含笑說道:“不是威脅,我只是分析利害,何況僅從方姑娘適才所問聘禮,暨條件之上,我相信“邊荒五醜”也都遠遠高出一般男子之上!”
方芍藥冷冷地道:“莫替旁人吹牛,吹吹你自己吧。”
劉伯涼笑道:“常言道:“財帛動人心”,我們不妨現實一些,先請方姑娘看看我替你及“迷魂奼女”葉白姑娘,所準備下的兩件罕世聘禮。”
語音一住,這位“天麻書生”當真伸手入懷,緩緩取出了兩件東西。
那是一隻錦囊,囊中盛著約莫比龍眼略大的兩粒明珠。
方芍藥咀角一披,哂然說道:“劉朋友,慢說“勾滇山天欲宮”,財富堆積如山,就是在我“六詔山”別府的“歡喜橋”上,這等徑寸明珠,為數也足論升斗,你……”
劉伯涼不等方芍藥的話完,便自含笑說道:“方姑娘,你莫太小看我這邊荒化外之人,這兩粒珠兒,恐怕不是甚麼如山財富,可以買得到的……”
他一方面發話,一面已把邯兩粒珠兒從特製絲囊之中取出。
珠兒才一離囊,便令人感覺異樣!所謂“異樣”是指珠光!兩粒珠兒的光澤不同,一粒珠兒的光芒奇強,流彩四射,色澤呈現火紅。
另一粒珠兒則光彩柔和,呈現淡藍色澤。
方芍藥一見之下,目中突閃奇光!劉伯涼笑道:“方姑娘,你為何突然動容?莫非你見聞廣博,業已看出我打算對你暨“消魂奼女”葉白姑娘,用作聘禮的兩粒寶珠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