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足下自然不再停留,柳腰擺處,流水行雲地便欲走去。
足下才動,剛剛閃過那黃衣書生身旁,便聽得那黃衣書生,發話叫道:“姑娘留步!”
方芍藥眉頭微皺,停步轉身問道:“尊駕與我素昧生平,有何見教?”
黃衣書生一抱雙拳,陪著笑臉說道:“在下初到“六詔”,人地生疏,訪友無著,想奉煩姑娘,指引一條明路,尚望姑娘莫責冒瀆才好!”
這黃衣書生貌相雖長得極醜怪,出語到還斯斯文文地,不太粗俗。
方芍藥因對方以禮相求,不便峻拒,只得點頭問道:“尊駕欲訪之友人,是何姓名?所居是何峰谷?我若有所知,定必奉告就是。”
黃衣書生笑道:“照說人是大大有名,地點亦不太小,但我業已問了不少山民獵戶,卻偏偏毫無知曉……”
語音略略一頓,目注方芍藥,繼續說道:“在下要找的地方,是廣西勾漏天欲宮設在“六詔山”的別府“歡喜橋”,要找之人,則是“天欲十女”的“放誕天人”方芍藥。”
方芍藥逐才初睹對方那醜怪容貌,是不覺吃了一驚,如今聽見這番話兒,是著實吃了一驚。
她驚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無巧不有,這黃衣書生居然就找的是自己,更居然碰得上自己?就在她心中略驚,臉上神色略起變化之下,對方十分機警聰明,已從這神色變化中,有了覺察。
黃衣書生從他臉上那些大麻小麻,黑麻白麻中,綻放了令人看來全身都會發麻的難看醜怪笑容道:“這回我大慨問對人了,從姑娘神色之上,已看出必肯對我指引。”
方芍藥雙眉一挑,目中陡增寒意地,看著對方。
方芍藥緩緩說道:“尊駕自己也大有來頭,你多半便是被武林人物稱為“邊荒五醜”中的“天麻書生”劉伯涼吧?”
這位“放誕夫人”如今方在對方所問話兒,暨特別醜怪的貌相之上,恍然大悟地,猜出了對方身份。
黃衣書生一愕,閃動目光,向方芍藥盯了幾眼,脹開麻臉,嘿嘿冷笑說道:“姑娘,好銳利的眼光……”
方芍藥冷然接道:“我目光有何銳利?只不過是尊駕把招牌帶在臉上而已。”
黃衣書生笑道:“如此說來姑娘莫非便是“天欲十女”之一麼?劉伯涼請教芳名?”
方芍藥道:“你先別問我的話兒,我有話要問你。”
劉伯涼呵呵笑道:“貼娘請問,在下無不直講。”
方芍藥道:““邊荒五醜”雖與我們約定,但為期似乎還在數日以後,你為何獨自提前先來?”
劉伯涼笑道:“誰能獨具看花眼,便賞春風第一枝,我劉伯涼獨自提前來此的用意甚大,因為我想獨佔花魁。”
方芍樂不解問道:“甚麼獨佔花魁?”
劉伯涼狂笑道,““邊荒五醜”向“天欲十女”求婚,每人要娶兩個,但我聞十女之中,內才最美的,首推大姊“放誕天人”方芍藥,外貌最美的,則推十女“消魂奼女”葉白,故而我提早趕來,想定下這十女之中的一頭一尾!”
方芍藥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你憑甚麼,要想特別佔便宜呢?是憑內才,抑或是憑外貌呢?”
劉伯涼傲氣十足地,揚眉答道:“兩者均兼,除了武功方面,“四尺蝦蟆”熊大量與我各具專長,互相伯仲,劉伯涼敢誇內才外貌,冠冕群倫,論內才,我上知天文,下識地理,稱通三教九流,諸子百家。論外貌,則這張麻臉,雖不漂亮,但在“邊荒五醜”之中,卻還是個醜中宋玉,怪壞潘安的標準美男子呢!”
這“標準美男子”五字,聽在耳中,再把對方那張難看麻臉,看在眼中,真把位平時極有涵養的“放誕夫人”方芍藥,氣得欲笑無聲,欲哭無淚!劉伯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