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鶴卻又不敢絕對肯定,畢竟對方是上古的修士,當年連獸精這類的東西都能完整的保留下來,那將自己元神存留千年之久,恐怕也是有些可能。
想到此,他腦中頓時有一絲光乍亮,不由的看向了對面的屍骨,對一具皮骨來說,因為對方已經是一具死了很久的骨屍,沒有生命跡象,的任何人都不會對其生出警惕之心,更不會仔細看向對方的眼睛,竟識裡也認為那眼睛早就爛沒了。
陳鶴也是如此以為,但是在他目光第三次從這具屍骨上移過,最後停在那眼睛上時,卻發現對方的眼睛並沒有全部閉上,而是似閉未閉,以陳鶴所站的位置來說,正好能看到乾癟的眼角那一處微掀的縫隙。
看到這一點時,陳鶴只覺得全身一震,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他在那姓鞏的修士佈下陣法時,在進入這間石室內進退維艱時,都沒有如此露出如此懼意過,因為他知道自己尚還未到絕境。
而就在剛剛的一個念頭冒出時,卻是又一次有了與當年一腳踏入到懸崖邊相同的那種感覺,而此境地卻是比當年更為艱難。
後面有築基修士虎視耽耽,頭上有五道怪異東西蠢蠢欲動,五靈氣雜亂使他舉步難行,而最為讓他驚駭的是,對面那具古屍應該是活的,或者元神還存在體內。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殺死不斷擾亂他清靜的姓鞏修士和自己,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個套中套,陳鶴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守舍,這個上古修士身體可能早已死亡,但是它的元神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還存在著,並且只能藏於肉身無法離開身體。
利用闖入到石室的修士貪婪的慾念,不斷的讓他們找尋符合他的肉身,從頭頂上方那五種攻擊屬性的靈氣來看,這個修士極有可能死前身體是五靈根屬性,並且修煉的是一種罕有可守可攻的詭異功法。
與其說是頭上方是一個守陣,倒不如說是這石床上的上古修士故意所為,利用此舉篩選合適他的肉身,在他之前的數人,之所以突然爆體而亡,其中不乏是些不合標準的靈根,或者凡人,或者是無靈根的煉體者,即使有幾個五靈根的,不是因對方根骨劣質,便是年歲過長。
而陳鶴雖是斑駁的五靈根,但是因為他多年修煉全靈功法,已將體內靈根修善平衡,根骨雖不能說是上乘,但是長期修煉之下,也絕不劣質,修為也因大量靈丹而到了煉氣期大圓滿,總觀來說,已經算是煉氣期五靈根修士中的佼佼者。
恐怕這也是自己走到室內第八步的原因,石室不大,自己再有四五步的距離就能夠伸手夠至到那上古修士屍骨的儲物袋,看到東西馬上就要到手,觸碰到時心境上肯定會有一瞬間失守,或許放鬆了緊張感。
在那一剎那,對方便會立即對他進行奪舍,從對方無元嬰來看,應該不是元嬰修士,但是能如意的控制頭頂數件器靈,恐怕至少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據陳鶴心中猜測,對方極有可能是金丹後期大圓滿,也許是在此衝擊元嬰失敗後,肉體隕於此處。
陳鶴這一番所想,看似長,但是在他腦中只不過是將數個疑點瞬間連在一起,得到的最合理的解釋,過程不過是幾秒之間。
他甚至還聽到身後石室外的姓鞏修士正對他不悅的大聲道:“只差五步了,快將儲物袋和九品蓮臺拿到手,不必擔心,我會在門外接應你……”
陳鶴卻是不由冷笑一聲,說什麼接應,恐怕東西拿到手,當胸一刀也是你,隨即額頭的汗冒的更多了,但是卻並不全是五種靈氣擾亂丹田的緣故,也有剛才一瞬間驚出的冷汗在其中。
原本歇一歇,再往前走四五步,也許他還能夠做到,但是在之前的那番猜測後,要再敢往前走,那便與送死差不了多少,死後身體被別人佔用,因為那紅袍男,陳鶴經歷過一次,這種感覺說起來實在是極為不爽,並且被人奪守的